下午,酝酿多日的暴雪,终于落下。鹅毛大的雪片子,在北风的呼啸下,犹如刮刀一样四处横虐,不过半个小时,路面便全白了,雪花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整个鲁州披上了一层白衣。
鲁州火车站停车场,费建刚站在雪地抽烟,“他娘的,这雪终于下下来了,几点了?”
身后跟着两个保镖,纷纷看手机。
费建刚冷笑,“这年头有品位的人都看手表。”说着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西铁城,这是一款光动能电波表,一万八买的,据说不用电子,见光就能走。
才三点半,天灰蒙蒙的,雪花密布,能见度很低。
“强子,几点的火车啊?”费建刚问。
身后一个保镖道:“三点半,应该快到了。”
费建刚道:“走,接人去。”三人踩着雪花,浅一脚深一脚往前走。到了出站口才知道火车晚点,鲁州今天下午才下雪,南方从昨天就开始下了。
费建刚只得上车去等,这一等就到了晚上七点半了。费建刚气的在车上只放屁,一众保镖敢怒不敢言,屏住呼吸不敢闻。
直到八点钟,这列从东莞开往鲁州的火车终于进站了。
费建刚三人连忙去了出站口,今天要接的是从东莞来的两大高手,越南佬,叫什么不知道,就听人说叫大阮小阮。费建刚抽着烟,让保镖举着牌子。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帮扛着化肥袋子、提着大包小包的农民工,过年了,回家了,挣钱了,一个个喜上眉梢,接着是一些带着耳机或者划拉手机,拉着旅行箱的大学生,一股清高劲,谁看谁想揍。
又过了半天,两个瘦瘦小小的人走了出来,紧身牛仔裤,脏兮兮的帆布鞋,穿着件休闲褂子,冻的哆哆嗦嗦,精瘦精瘦的面孔黑黝黝的,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只有那双眼神充满了恶毒和阴冷。
两个人出站的时候,民警还要检查两个人身份证,两个人丝毫不惧,拿出证件检查,没什么异样,放他们离开了。
两个人来到费建刚面前,指了指牌子。
满怀希望的费建刚顿时失望,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巨汉,没想到是两个没发育的猴子……
费建刚道:“两位是大小阮?”
两人冻的龇牙咧嘴点点头,其中一个操着生硬的中文,“办正事。跟着我们,快。”费建刚不解,跟着两个人往前走,这两个人瘦瘦弱弱,动作却十分迅捷,很快就来到了最前面一批的农民工旁边,大雪纷飞,人来人往,车辆居多,到处都是拉活的黑车司机和卖煎饼推荐宾馆住宿的人,场面很乱。
两人来到一个扛着化肥袋子的农民工身边对视一眼,然后点头。
“大哥,这俩猴子要干啥?”强子问。
费建刚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