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冰冰躲了起来,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挪用的钱早就兑换成了现金,二百多万被她分成好几份,装在不同蛇皮袋子中放在隐蔽处,坐车赶往火车站,没想到在进站口便看见了张耀辉的贴身保镖小辫子刘铮,这家伙后面跟着几个人,乔装打扮,贾冰冰吓的马上离开了,这明显是在守着抓自己,又悄悄来到汽车站,结果同样有张耀辉的人。
张耀辉是要鱼死网破呀,估计是算准贾冰冰可能会跑路,在这两处地方蹲点,贾冰冰因为是零点迪厅是注册法人,警方也发了通缉令,贾冰冰身陷囹圄,内心一阵悲凉。
白壶不敢回,奶奶家里估计早就被警察被盯梢了,贾丹也不能联系,这样会害了她,该如何是好呢?不由的又想起了贺东,乔装打扮一番,裹上廉价的棉衣,带上毛线帽子,打扮成农村妇女模样,悄悄来到步行街,却发现火锅店门口停着一辆宝马,有个看似女强人一样的女人,在指挥一般装修工干活。
贾冰冰裹紧了衣服,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贺东找不到,只好先躲起来,希望警察最先找到张耀辉,给自己腾出一些逃跑的时间。
还在在ktv当点歌员的时候,贾冰冰有几个要好的姐妹,其中有个洗净铅华,上岸嫁人的姐妹,两个人关系最好,贾冰冰联系上了她,去她家里先借住两天避避风头。
腊月二十九,贺东收拾东西出院,接贺东出院的是贺老连长和贺东母亲,张玉洁也来了,东西太多了,拿不了。曹小明开着北斗星装了满满一后备箱,都是社会上朋友送来的营养品,还有一些热带稀罕水果啥的。
走出医院的住院楼,贺东长长吸了口气,“这外面的空气就是好啊。”
贺东母亲给儿子提着衣服,眼睛打量着张玉洁,见张玉洁去开车,小声嘟囔:“东子啊,咱可不能见异思迁,随便玩弄人的感情,这小姑娘是谁啊?那啥,上次那个李唯呢,你不会把人给甩了吧,我传家宝都给她了。”
贺东无奈叹息,“妈,你搞错对象了,李唯就是我一个普通朋友,以后玉镯子别乱送人,回头万一分手了,岂不是人财两空。”
“普通朋友?你唬你妈呢,普通朋友我给她镯子她能要?还有大红包呢。”贺东母亲喋喋不休的说。
贺老连长一皱眉,“妇道人家真是闲操心,东子的事让他自己考虑,他年龄不小了,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张玉洁的车开了过来,刑警队的途观,几个人坐上车直奔酒厂家属院,要过年了,年货早就准备好了,大伯、二伯、堂姐、姐夫、堂弟等等住在城里的一帮子人听说贺东出院都来到了这里。
贺东失踪的时候,大伯二伯满腹怨言,嫌弃贺东结交不善,招惹了黑社会,给家里抹黑,现在贺东回来了,又带来那么多的礼物,还都很贵重,加上贺东拿出两盒脑白金,大伯二伯每人一盒,随便喝着玩。大伯二伯对他的印象立刻改变,不服不行,东子混的就是开,朋友多,路子野。老贺家少不了这样的人,以后有啥事东子可得多帮忙啊。
家里人都在,贺东拉着张玉洁的手说,“爸妈,这是我对象,张玉洁,在公安局上班。”
没想到贺东还有个公安局上班的女朋友,大伯和二伯嫉妒的眼珠子都快红了,嘴上说:“公安局好单位啊,过年福利咋样?给多少奖金啊?在公安局那个部门啊?管得着上户口不?现在什么警衔?”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张玉洁小脸通红,贺老连长道:“别听你大伯二伯的瞎问题,那啥,闺女啊,你家住那里?几口人?是单身不?”
贺东苦笑,“爸,你管她是不是单身干啥!”
“你不懂,她要是单身,你们结婚了能多生孩子。”
张玉洁脸更红了,眼神中带着羞涩和一丝幸福感,不住的偷瞄贺东。贺东挠着后脑勺傻笑,“原来这样,她指定是独生女。”
“你咋知道呢?”贺东母亲连忙问。
贺东道:“她父亲是公务员。”张玉洁的父亲张忠正是政法委副书记,贺东已经从丁猛的口中听说,而且还知道这个未来老岳父对女儿交往男朋友的事十分的不满,也就是到年底了,不然非找贺东谈话。
大伯眼珠一转,张玉洁看上去年纪轻轻,水嫩水嫩的,看年轻最多二十二三岁,关键是气质非凡,眉宇间带着千层的英气,隐约还带着一丝贵气,贵气不是谁都有,有些人只看一眼,就给人很有教养的感觉,张玉洁就属于这种,连忙追问:“玉洁啊,你父亲是那个单位的,看看我认识不?”
“他是……”
不等张玉洁说完,贺东道:“呵呵,就是小公务员,在政法委办公室当科员,下一个月退休。”大伯心里想什么贺东比谁都清楚,要是他指定张玉洁父亲是政法委的领导,估计明天就会跑过去找人家给儿子介绍工作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