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杀他，黄波就会怀疑自己。
之前所作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王灿想到这里，咬着牙拿起了手枪，这是一把最熟悉的五四，在警校的时候练习的就是这种枪。
小混混滚在地上，吓的尿了一裤裆，满脸的大汗，双手抱着王灿的腿：“灿哥，不是我。我不是内奸，我真的不是啊……”他表情痛苦，泪流满面，傻子也能看出来来，他指定是被冤枉的。
黄波依旧优雅的抽着雪茄，罗佬眼神流露出担忧，“大哥，你别难为他了，他不是那种人。”
杨森瞪了罗佬一眼，后者住口了。
王灿拉了下套筒，子弹就位，小混混内心恐惧到了极致，从王灿的脸上他没有看出一丝犹豫和怜悯，这意味着王灿可能会真的干掉他。生死之前，恐惧的小混混忽然不在害怕了，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博一把，没准还有活命的机会，猛然间他头部往前顶去。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小混混将王灿撞开，同时伸手抢夺他手里的枪，两个人撕扯到一块。
杨森立刻拿出手枪，“保护老大！”
身边一众保镖，挡在黄波面前，黄波推开他们，“别妨碍我看好戏。”
当当当！
五四手枪响了，王灿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小混混用力攥他的手，流弹飞射。关键时刻，王灿不在犹豫，多年的训练没有白费，这一刻用上了，低扫腿猛踢在小混混膝盖窝里，后者下跪，身体失去平衡，王灿紧接着膝盖上提，结结实实顶在小混混脸上，手枪也被抢了过来，一手薅住小混混的衣领子，另外一手五四顶着他小腹，心里暗祷：“兄弟，别怪我……”
当当……
两枪过后，小混混倒在血泊中，王灿还在扣动扳机，子弹已经打光了。
黄波哈哈一笑，看看远处有个拿着摄像机拍摄的女人，拍手走到王灿身边：“小灿，以后你是自己人了。”就算你是个警察，手握你杀人的证据，也是死路一条。
王灿也注意到了这个女人，心如掉进冰窟，自己杀人了，真的杀人了。卧底也是警察，也要遵守规定，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一旦视频被曝光，自己死定了。
……
北郊高庄碉堡楼，曹寅手抓张克定的脖颈，高高将他举起，手中的三棱刮刀对着张克定的眼睛，曹寅怒了。二十公斤的货物那是自己和铁三角兄弟用性命换回来的，那笔钱是要给他们家人还有大哥留下渡过余生的，就这么没了，曹寅心在滴血。
张克定双脚离地，脸色酱红，两只手拉扯曹寅有力的手握，四肢乱动。眼看，就要咽气，曹寅最后还是松开了手，依他对张克定的了解，这家伙不会报警。
张克定瘫痪在地上，像狗一样大口呼吸，“曹哥，你杀了我也没用，在这里我给你表个态，那批货怎么没的，我怎么给你找回来，你放心，还有，两百万欧元我一分不少。”
之前他和曹寅有过协定，曹寅的最低价是两百万欧元，剩下的能卖多少都是张克定的。
田野的电话也打来了，约好见面地点时间，条子来的时候，他们四散而逃都跑散了。
芭芭拉商务会所，田野俨然成为了这里的主人，曹寅和张克定来了之后，几个人上了大包厢。
田野受伤了，腰间被子弹给咬了，不知道是条子干的，还是老罗带来的人，“兄弟，这次怪哥哥，这里是五百万，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你先拿着，剩下的，我迟些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