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几十名以劳动为生活的农民,郑熊几个人只能逃命,北尚庄农民白天进城务工,搬运工、汽车修理工、泥瓦匠,都是出苦力的,身体不是一般的壮,拿着棍棒、锄头打几个小流氓,玩儿一样。
面对村民的彪悍,张玉洁没有制止,也没有赞同,她现在势单力薄,抓住郑熊也没啥作用,解决根本问题,还在于上层建筑必须完善,廖洪昌当政一天,徐雪峰一天不从市长位置下来,这案子就没法破。
最惨的要说是姜宝强,人已经死了,还被锄头打的一身血,有人拿来了猪笼,七手八脚的将他塞进去,拖着拖走了。贺东双手牢牢握住北尚庄的村支部老书记。
“我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感谢你,这次如果不是你们赶过来,重要的证人肯定保护不了。另外,对于你家孩子和儿媳遭受的屈辱,我表示遗憾和难过。”贺东激动的说。
老支书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心在滴血,嘴上还无所谓,“这是他们的命,逃跑的几个流氓,我们帮你抓住,请求政府和领导将这个流氓交给我们处理。”他指着姜宝强。
贺东道:“没问题,我们警民一条心,这件事我同意了。”
张玉洁摇头,拉拉贺东,小声在他耳边道:“你同意管啥用啊?”
贺东嘀咕:“不这么做不足以平民愤,等回头这件事报警,让公安局或者当地派出所的人处理。”
土窑之上,那个带着火红头盔的汉子已经不见了,宋佳佳不住的回头,她感觉那个人的身影和张远好像,甚至刚才把那人已经当成了张远。
远处的乡间土路上,徐瓜瓜坐在车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早在这里开枪的时候,他就从另外方向开了过来,来到附近,已经看见了几十个带着家伙的村民,这帮人可不好惹。都是没文化、没素质的刁民,最容易被人利用和忽悠。
此时已经无法在抓贺东,最好的机会错过了,徐瓜瓜害怕在这里时间呆长了,引起那帮愤怒刁民的注意,过来砸自己车就麻烦了,一脚油门开车走了,准备搬来大部队救兵。
田野之中,面对地形熟悉的农民兄弟,郑熊终究是没能逃脱,为了不被他们抓住,几个人四散而逃,郑熊跳进了水塘之中,以往经常在游泳馆玩水,会游泳。但这里的村民更不含糊,从小就是在水坑里面长大的,一个猛子扎下去能游出四十五米,肺活量不是一般的大。
三个彪形大汉跳进水里,一同抓郑熊。西北汉关键时刻爆发了,猛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在水面上容易被发现,只有进入水底才能逃脱。
结果,水塘里面种植不少莲藕,正值荷花开放,水底的环境很乱,水草、莲根纵横交错,郑熊在水底扒拉没三米,脚踝被水草缠绕,心里一紧,西北汉学游泳还是跟鲁州的小姐学的,小时候老家干旱的狠,根本没有洗澡的水塘,那里知道底下是这种情况,还以为是被人抓住了脚踝,用力拉扯。
水草的韧性很强,人的力量在水的摩擦力作用下,显得十分微弱,越挣扎,缠绕的越紧,郑熊一口气憋不住,哇哇的吐了出来,难以控制呼吸,一口水呛进肺泡中,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他整个人距离晃动,不到一分钟,便不再动了。纵横西北、鲁州多年的西北汉,命丧土窑水塘之中。
几十个村民,将逃跑的打手都抓了起来,从家里哪来了绳子,将他们五花大绑,交给贺东和张玉洁。另外,村子里面的人一直送他们到了村口。
“乡亲们,回去吧,啥时候有空了,我会来村里找你们的。”贺东说。
村支书拉着贺东的手,心里总有千言万语,这一刻也说不出来了,贺东安慰的拍拍他肩膀,发生的事已经无可挽回,希望老支书能够想开一些。
刑警二中队,胡光、技术刘领着人开着两辆车来了,几个小混混被塞进车里,两辆汉兰达被拖走,技术刘开着途观带着贺东几人离开了北尚庄。
主干道路,几辆车相继离开。隐蔽处,火红头盔的汉子从一颗大树后面站了出来,摘下头盔,赫然是张远,头发一缕一缕贴在头皮上,小脸发白,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
他在警察训练基地对面网吧二楼长期包下一个包厢,每天都在监视徐瓜瓜,曾经多次设想、模拟过杀死徐瓜瓜,其中涉及到他没有交通工具的环节,总不能骑自行车杀人吧?速度太慢了,恰恰网吧老板有辆过时的越野摩托车,张远三千块转手过来。
第一天干活,没想到就碰上了大活,早在奥城小区时,他已经跟在了徐瓜瓜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