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听着是真的惊讶——难道，不是我想的那种气球？
回到旅馆房间，陆荷苓正看书，王竹云在蹲着看草玩。
“你要是还没结婚，就不用打听。”
等王竹云到来之后，三人便沿着省大学周围的大街小巷，看看有没有租房子的信息。
“看什么呢？”纪元海在她身后问道。
“希望她和孩子顺利到达，千万别再出什么事情了，昨天可真够惊险的……那些坏人怎么这么胆大？他们抢了孩子要干嘛啊？”陆荷苓口中说道。
服务员点点头，见到纪元海要走，轻咳一声叫住他：“要计生用品吗？”
一块钱的炒瓜子数量不少，卖瓜子的店家将报纸叠成纸袋样式，瓜子分两份装入纸袋，装成满满的递给纪元海。
晨曦之中，两人在窗前慢慢拥吻，忘却了时间存在。
而小山屯，还有一些人停留在“越穷越光荣”的观念中，大部分社员并不认为穿带补丁的衣服有什么不妥。
“租的时间太长了，浪费我们的钱，就有些得不偿失；租的时间太短了，人家往外租房子的肯定也不愿意。”
回到旅馆，纪元海笑呵呵将一个纸袋递给服务员：“姐，您好，我有点事儿想要问问您。”
“元海，你带我走出来了。”
一抬眼看见纪元海手里攥着一个白色的小正方形东西，王竹云疑惑：“你不是给服务员买炒去了吗？手里拿的什么？”
……………………………………
“元海，这些……”
服务员点头：“哦，那地方我知道。”
陆荷苓听后，却是难免感觉有些苦恼。
兴许之前的大集体时代，将此类人压榨到几乎没有生存空间；如今集体时代渐行渐远，种种犯罪残渣迅速泛起；甚至仅仅几年时间内，大量流氓地痞成群结队，治安败坏到上面无法容忍，必须从严从重打击的地步。
“元海，别笑我啊……”
吃的、穿的、入眼的建筑物，还有如今住的地方，每一样都在提醒着陆荷苓，她已经从小山屯出来了，回到了省城。
“姐，我是想问您一件事，刚才纪元海拿了一个什么——是您给他的吗？”王竹云问道。
服务员大姐懒洋洋地抬眼看她：“什么事？”
“嗯，好了，元海，你吃吧。”
现在眼看租房子希望不大，根本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纪元海不得不试一试跟服务员打好关系，先度过这几天再说。
亲眼看着豆腐脑浇上酱油和蒜末，纪元海不由地对陆荷苓笑了一下。
这家人事情太多了，不断盘根问底，说话之间，带着一股斤斤计较的味道。
回到这个，熟悉又举目无亲的大城市。
“哪儿啊，服务员大姐给的，这是国家鼓励少生孩子，免费给发的。”纪元海说道，“咱俩登记上是两口子，住一个屋子，这大姐是兴许是吃炒高兴了，就把免费计生用品给了咱们一个。”
如果不是单门独户，纪元海想一想，自己又要和房东、房东邻居掰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一举一动人家打听，自己还得给人家一个理由，也实在是麻烦极了。
整整一个上午，只找到一个地方，还是一家人的家里空了一个房屋可以租出去。
纪元海接下来买了十四个质量、纹都比较上等的盆，里面装好了土，带回旅馆来。
陆荷苓顿时不好意思，转头看着纪元海，略带愤然：“你这话，专门笑话我！”
一低头看到脸盆里面一大盆水灵灵的兰，顿时怔住了。
陆荷苓好奇地看看，伸手拎起来，也有些意外：“元海，你也戴不下去吧？”
看着看着，陆荷苓也红了脸：这的确不是纪元海应该给王竹云看的东西。
纪元海笑了一下。
服务员听了这话对纪元海笑了一下，这小伙子长得的确还挺好看，就是带着爱人和另外一个女的，挺碍眼。
“对了，王同学，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啊？”
蒜、韭菜之类的，纪元海不可否认吃的时候是挺提味，但是吃过之后的异味，也的确熏人。
戴着这东西，纯粹给自己找不自在吧？
“于是到了现在，”纪元海笑道，“我媳妇的文学敏感脆弱心灵，难免也要发作起来了吧？”
“怎么突然又感慨上了？”纪元海从后面揽住她，笑着问道，“从拿到录取通知书后，不就已经是这样了吗？”
纪元海连忙笑着答应，将另一包瓜子也递给服务员：“谢谢您了，姐，我一会儿再给您买炒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竹云说道：“这样看来，要租个房子还真不容易，下午你们怎么办，继续找吗？”
“懂了！懂了！”王竹云哼了一声，越发没好气，“我走了！”
陆荷苓安心地依偎在他怀里，说道：“不一样。”
陆荷苓跟纪元海闲聊着刘香兰和王晓红现在如何，小山屯纪家又如何，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吹着哨子出工了。
两人洗漱之后，到外面街上买了点油条、豆腐脑吃。
陆荷苓也松了一口气，心说总算不用反复折腾了，幸好元海把她给说服了。
厚度跟后世的橡胶手套似的，直接不透明，难怪洗洗还能用——这还用个鬼啊？
“算了，这东西不用了，我们注意一下就好。”
纪元海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抱起她来：“今天晚上让你再比量比量……”
“你刚才进屋的手里面拿的是什么？”她随便找了个话题。
王竹云听他对自己说话又不客气了，还是当着陆荷苓的面，直接冷哼一声瞪他一眼。
陆荷苓羞的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抬不起来了。
纪元海连忙保证：“姐，您可以每天看一眼，绝对没有泥水，也不会有土，绝对收拾的干干净净。”
纪元海换个了说话：“我跟您保证，房间干干净净的。”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失言，脸色殷红如血。
服务员瞥了一眼纸袋里面的炒瓜子，顺手接过来磕了一个：“老吴那家炒瓜子？他家瓜子滋味差了点……他家的炒倒是更好吃。”
陆荷苓低头一看，上面写着计生用品戴法，还有用过之后清洗，以滑石粉保持足够滑等注意事项……
纪元海点点头，陆荷苓说的问题也的确是现实。
“这虽然也是应该的，但是……肯定是不好租吧？”
纪元海直接塞进口袋：“也没什么——”
这一次，王竹云察觉到了纪元海扯开话题，狐疑地看着他：“总感觉，你拿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不是扯开话题了？”
纪元海也难以评点，毕竟从古至今，抢掠妇女拐卖孩子向来是存在的，这等人性阴暗的事情，也始终难以禁绝。
吃过饭后，纪元海带着陆荷苓、王竹云拐过两条街，找到一家买干货的，买了一块钱的炒瓜子。
“对啊，我是扯开话题了。”纪元海说道，“那东西不方便让你看，懂了吧？”
“你跟你爱人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纪元海怔了一下：“嗯？姐，您说什么？”
“今天先看看能不能在周围找到可用的房屋，实在找不到，之后再说吧。”纪元海对陆荷苓说道。
也许加上蒜，口味更好一些？
纪元海跟陆荷苓说了自己想法，陆荷苓也不由地笑了，这点趣事说来便好笑。
陆荷苓看着这些充满生机的兰，也不由点点头：“的确，长得还不错，不过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服务员到底还是被他给做通了工作。
服务员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用完别扔了，洗洗还能用。”
服务员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白色方形小纸袋，递给他。
陆荷苓点点头。
“那是两口子用的计生用品，明白了吗？”
“啊？”王竹云惊叫一声，连忙低着头道谢，“谢谢您……”
随后匆匆红着脸跑出去……混蛋纪元海，怪不得不让我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