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陆荷苓、王竹云三人遇上这件事，游玩的心情也没了一大半，跟袁中华说说话，之后会小院呆了呆，各自回了学校。
纪元海见他说的轻快，也笑道：“到时候我再找老王谈合作吧。”
王竹云看的津津有味，转眼看见陆荷苓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小声说道：“你担心什么？纪元海什么时候吃过亏？”
纪元海、王竹云、陆荷苓都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那可得上医院好好看一看，”纪元海说道，“别管是受凉还是感冒，拖延这么两个月，小病也成大病了；你年龄又大，这元气经不起消磨啊。”
随后又惋惜且幸灾乐祸地说道：“你错过一个多好的发财机会，知道不知道？”
这倒不是他气色好，纯粹是咳嗽憋气累的。
“钱不够啊？”袁中华沉吟起来，“你没有办法借钱周转一下？”
纪元海点点头：“老王，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纪元海笑了一下，接过来喝了。
再说了，冯雪跟王竹云也不同，纪元海和陆荷苓跟她算是朋友就不错了，远远没有达到王竹云那种地步。
但是以现如今的医疗技术，既然没希望看好，那就真的是白白扔钱。
主要是草、鸟雀、古董文玩，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因为寻常市场不多见，在这里三步一个鸟店，两步一个店，还有古董店，左右打量都好像不够看的。
纪元海给他一块五毛钱。
癌症，以现在的医学条件，哪有几个能看好的？
袁中华听到他们俩对话，也是说道：“按照你们这么说，你这生意还真做不起来。”
回应纪元海的，是袁中华的一阵笑声。
那时候算是因为顾全纪元海的缘故，没有跟老王联系。
就在这时候，陆荷苓插话说道：“元海，商铺我们可以尽可能想办法买下来，你还是问问袁哥其他方面的事情吧。”
随后跟纪元海做出具体的建议：“别的不说，你每周每月给老王送几盆精品卉来，一年下来几千块钱终究是有的。”
纪元海笑道：“袁哥，潇洒啊！”
片刻后，老王一家人都来了。
经过代销点的时候，纪元海见到袁中华闲来无事，正端着小酒杯，面前摆着一小盘生米，显然是之前的酒还没喝完。
店铺可能有钱也买不到，也没有可靠合适的人，那就很难办了。
冯雪倒是想要跟着逛逛省城，被纪元海和陆荷苓婉拒了。
“医院建议他们家出院，照料好老王最后一段时间。”
说话间，袁中华骑着一辆自行车从鸟街冲出来，来不及跟纪元海三人打招呼，匆匆而去。
纪元海有些惊讶：之前的时候他还挺硬朗，现在怎么看上去有病了？
这会儿，纪元海佯装一无所知，倒是可以听听山行说什么。
“就他……嘴快……”
这话说到半截，袁中华自己也不说了，只是叹一口气。
陆荷苓点点头，这才跟着王竹云的目光，看起来这条街的一些鸟虫鱼。
这一次袁中华却是又推荐纪元海去找老王了。
“他一家人都不想放弃，现在正往医院里面每天扔钱。”
又到了周末时候，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又离开省大学，遇上冯雪招呼一声。
就是那个等到最后了五百块钱买下宋梅兰，给纪元海推荐了袁中华的老摊主。
纪元海和陆荷苓夫妻团聚一晚，第二天精神焕发回到学校。
但是对于省城的商铺房价来说，依旧还差不少钱。
“小纪，当初你要是来鸟街，大家伙儿也能跟着你一起赚一笔块钱，不也挺好的嘛？”
酒就是普通粮食酒，没什么可称道的。
又一边咳嗽一边跟纪元海说话：“你们也不用害怕，我这咳嗽不传染，一条街上就我咳嗽，别人什么事情都没有。”
说完话，倒了一杯酒递给纪元海：“谢谢你啊，小纪，请你一杯酒。”
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音。
白头发的老王，咳嗽着，弯着腰，正在屋内忙碌。
纪元海本身也是不嗜好喝酒的人，不过这时候袁中华请喝酒，显然不适合推辞。
纪元海三人看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老王应该是没办法合作了……”
“就算生意开始做，咱们两个学生也没办法时刻照料。”
“看在一块钱咨询费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主意。”
袁中华见了他们，招手让他们过去，然后叹了一口气：“老王得癌症了，正在住医院。”
老王摇摇头，显然不以为然。
然后才终于能说话了：“小纪，你这才来鸟街？见过袁中华没有？租房子没有？”
袁中华点点头，问道：“还有别的事情没有？”
“芳草轩老王？”纪元海问道。
学习上课，一如既往。
过去跟袁中华说了一下老王的病情，袁中华也是皱眉：“这老王，跟家里人吵架赌气出来半年多，就知道不会照顾好自己！”
鸟文玩街上，长心眼的人太多太多，都是买的时候压价狠，恨不得白要；卖的时候拼命往外吹，恨不得一样东西卖出天价。
“荷苓，这件事还真不好说，你也不用着急。”
“也是他自己不爱惜自己身体折腾的。”袁中华叹息着说道，“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
纪元海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这一步步全是难处。”
纪元海连忙说道：“老王，你这身体……”
这一家人离开鸟街的时候，连老王都是一边咳嗽，一边红着眼睛抹泪。
“当初我看你的麻烦不小，还要赚钱，整个街上别人都很难帮你兜住，也只有我帮你兜住，我就帮你解决麻烦。”
纪元海摇了摇头。
袁中华说道：“去鸟街找老王试试看。”
“老王的嘴严吗？”纪元海问道。
“不过，人到我这个岁数，就叫做知天命，听天命。”
袁中华才帮忙出了一个主意，结果老王居然病得这么厉害，他都自身快要开不了店铺了，怎么可能再合作？
跟老王说了几句话后，纪元海和王竹云、陆荷苓就准备告辞。
纪元海也不免询问一下原因。
“我得跟你说说，前段时间……咳咳咳咳咳……”
这个中年人叫做山行，袁中华也曾经顺口提起过他。
“鸟街少有厚道的人，老王这也太可惜了……他除了胆小、嘴碎，其他真是都挺好……”
到了小院，跟王竹云汇合后，三人又去了鸟街。
随后也是劝说老王，一定要好好看病，千万别拿着命不当回事。
纪元海也笑了一下：袁哥果然潇洒，这就喝上了……
袁中华语气中带着愤然：“这个老王，咳嗽都带了血，还说没事！我叫他家人了，让他们家好好给他看病！”
袁中华看得出来，纪元海的确是有心想要做点什么，但是受限于自身情况，又没足够的时间。
老王这样，的确是堪称良心。
又走了几家，到了芳草轩门口。
陆荷苓和王竹云两人听着，却是着实心有余悸。
纪元海也是说道：因为自己毕竟需要用钱，所以当初价格也贵了一些。
放下酒杯，袁中华步履匆匆而去。
这咳嗽……可别是肺结核。
在纪元海走的时候，袁中华叹了一口气：“小纪。”
“袁哥，你还有事？”
“下次来的时候，筹备好一万块钱，你能做到吗？”袁中华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