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阿咪,负荆请罪
“哦,哦。”
女人好似才回过神。
她看着青年依旧死死捂住脖子,鲜血从指间沁出往下淌,似乎有些被吓到了。
“你,你确定只是划破点皮?看着不像啊。”
李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怕了?你刚才不是挺凶悍?”
“哎,哪有呀?”女人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飞仔俊脖子上的伤口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又没深仇大恨,众目睽睽之下,李安断然不可能真的捅死人,只是吓一吓对方而已。
李安看了一眼女人,随即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何宜给李安打了个眼色,拉着卫文和邵宇转身离开。
这让李安有些暗自乍舌。
她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李安。
“阿安身手不错啊。”
喝酒闲聊到深夜,几人这才离开夜总会。
何宜瞧了一眼两人,端起酒杯。
李安看着印在报纸上的几张黑白照片,被杀的人脖子和胸口有明显的刀伤。
“来,喝酒。”
“你醒了。”
这段时间,你码头上也要尽量少发生争斗。”
“有这么夸张?”
眼睛深邃,鼻子挺直,嘴巴饱满圆润,剑眉略微上扬,让李安整个人看上去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想到对方刚才利落的身手,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她白嫩的手掌撑着下巴,一双眼睛盯着狼吞虎咽的李安。
阿咪嗯了一声,脸上满是红晕。
“嗯?”
在经过街头的报档时,李安稍稍停顿,打量了一眼对面的报档。
“师傅,三角码头去不?”
马仔点了点头,拧起两人的衣领拖拉着就往外面走去。
他一脸和颜悦色的凑上前,把红酒放在桌上,对何宜说道:
“阿sir第一次来我们紫梦夜总会,这瓶酒是免费赠送的。慢慢喝,我就不打扰各位了。”
“就学过两手。”
“走,继续喝酒去。”
李安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大口,脸上被酒气冲的有些发红。
两旁商铺小贩叫卖声彼此起伏,街上人群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阿咪放下毛巾,撩了撩头发,白了他一眼:
“但是荆呢?”
侍应生低着头,没敢出声。
“我还要上工,就先走了。”
侍应生转身飞快离开。
说完,识趣的离开。
“安哥,你看看就知道了。”
李安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
他这话说完,眉头紧蹙的男人见顾客一副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这里比码头都热闹啊。”
何宜喝完汽水,把空瓶放进箱子,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李安的肩膀,笑着问道:
李安随意应付道,接着扯开话题:“今天有什么新闻?”
闻言,何宜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要不要”
男人环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顾客,皱了皱眉头。
见何宜脸上沁出汗水,李安递过一瓶汽水。
何宜板着个脸:“你这经理胆子可不小,看你刚才的眼神,可不像是开玩笑。警察都敢威胁,需不需要我喊几个伙计过来光顾?”
何宜也带着卫文、邵宇走了过来。
“荆!不就在身上嘛。”
自称阿咪的女人点点头。
“哇,你刚才好厉害哦,多谢你了啦。”
“对了,昨天那个叫阿咪的台妹呢。”
他直接将阿咪压制,房间尽是女人银铃般的笑声:
“哎,你这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呀。”
“把这两个扑街丢出去,下次再看见他们过来,打断他们的腿!”
也就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黄包车停在了报档门口。
“经理!”
何宜不屑地撇了撇嘴,没理会他,转头看向李安:
“阿安,你怎么说?”
李安眨了眨眼睛:“喂,负荆请罪懂不懂?”
“师傅,多少钱?”
“阿安,我们有事就先走了,这位小姐就交给你了。”
“请慢用。”摊主端着两大碗碗仔面放到桌上。
阿新连忙拿过一份时报递了过来。
有侍应生跑过来凑在他身旁耳语了几句。
而且透过这些模糊的照片,他可以看到,其中两人的致命伤应该是枪伤,脖颈及胸口的刀伤更像是被人补刀,好似担心这些人没死透。
“那你是干什么吃的?他们闹事,你不早点讲!”
李安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盥洗室。
“两街并非完全相连。文咸东街东联皇后大道威灵顿街,西连德辅道西。”
“小姐,麻烦都帮你解决了,还不离开?”
“打蛇集团被覆灭!为民除害还是报复?”
“.长官,别开玩笑了,我就一小小的经理,哪有这个胆子啊。”
李安掀开薄被,把女人脑袋托着,光着身子小心下了床。
阿咪这才点头。
激情澎湃似山火!
李安随意回了这么一句。
“你自己夜总会乱七八糟不说,听你的意思,还要怪到我兄弟头上喽?”
“我叫阿咪,特地过来这边游玩的。”
“昨日下午,有新界乡下市民在尖鼻咀发现尸体,随即报了警,在警队的现场勘察下,这才发现死者竟然多达二十三人,凶手手段残忍”
袅袅热气飘散开来,摊位上一片冷清。
李安挑了挑眉:“你是台妹。”
经理冲身后的马仔扬了扬手:
男人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在侍应生脸上。
何宜才姗姗来迟。
“让开!”
阿咪眼神在他身上游弋,没有说话。
“你都没问我喜欢吃什么耶?”
“谢谢啊。”
说完,他接过李安递过来的汽水,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
走出酒店,招了一辆黄包车。
“新界元朗昨天被杀了二十多人,就连很少刊登时事新闻的商业报都有报道。”
女人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说话时语气嗲嗲的,有点软,有点轻。
“李安。”
“去,坐稳喽!”
李安摆了摆手。
“负荆请罪我当然知道啦!”
李安笑着回了一句。
李安环住她的腰:“哇,我衣服都脱了,难道不是在跟你赔罪?”
“宜哥,走吧,我们先去南北行看看。”
李安身子略微顿了一下,啪的一声关上门,转身离开。
虽说报纸上每隔几天都有持刀械斗的新闻。
“你叫什么名字。”
他腰间仅围了一条浴巾,赤着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让倚靠在盥洗室门口,用毛巾擦着头发的阿咪眼睛一亮。
李安明悟:
刚走了两步,李安想到什么似的,回过身看了一眼被吓坏了的飞仔俊,从裤兜掏出几十块钱走过去,塞进飞仔俊的衬衫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