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沉稳的颜色一般都是男子佩戴。
若是女子大多用月白或浅绿等鲜嫩的色彩。
“年纪轻轻的不知羞!居然私藏外男的东西,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关嬷嬷还记着那日被双环怼过的的那口气,找着机会便要嘲她几句。
双环也不辩解,她的态度更无疑像在默认。
直到江姨娘口中呜咽的哭出了声,“这……这个香囊是我的。”
林月娘当即敛眉,目色精锐。
是她的?
便是孟士宏也滞了半晌,直直朝她看去。
“老爷……”江姨娘我见犹怜的噙着眼角那颗似坠未坠的泪水深情怅惘的看着他,“你难道忘了妾身的小名叫什么么……”
小名?
孟士宏脑中顿时闪了道光,似是将尘封太久的回忆劈开瞬间清明。
双喜。
江姨娘未嫁进孟府之前的名字正是叫双喜。
“双喜鹊。几报归期浑错。尽做旧愁都忘却。新愁何处著。瘦雪一痕墙角。青子已妆残萼。不道枝头无可落。东风犹...”江姨娘捏着嗓子咿咿呀呀的唱着,婉转哀凉,曲调时高时低,时轻时重,盘旋在众人耳边久久散。
林月娘的脸色就像是被人泼了墨水般难看。
这贱货又在耍伎俩!
“是……这是我跟婉儿你的定情信物……”孟士宏终于想起来了,那年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他执扇走在金陵河边无意中听到临近的一座酒楼里传来女子清悦的歌喉。
一见倾心,再见定情。
江姨娘今日的眼泪总算没有白流,双环捂着肿成了包子的脸也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老爷……”江姨娘这出戏才唱了个头,还有满肚子的话没说呢,正待说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夫人,找到了!”前来通报的人正是多日未见的李嬷嬷。
林月娘从未像今天这般欣赏她,重视她,“来,先给嬷嬷请座,有话坐下再说也不迟。”
“老爷……”江姨娘眼泪还淌在脸上没掉下来呢,哀哀的看着他,红唇柔弱。
孟士宏有些为难的紧了紧眉。
“回老爷夫人的话,在药中动手脚的人找到了。”
听到这本来还有几分犹豫的孟士宏当即拍板,“来!将人带上来!”
林月娘也没忘“清场”,眼角扬起带着几许轻蔑跟示威对长跪不起的江姨娘道,“还跪在那儿做什么,这儿有你的事么?”
“……”江姨娘敛下眸中盛怒,伏身全了礼,又优雅的起身仿佛上一秒哭凄凄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见她站起来,双环也有几分不甘的跟着她起了身。
然而孟士宏的目光已经不在她们俩个身上了。
“主子……”双环有些不值的朝江姨娘望去,为了今日的事筹谋策划那么久就是想博取老爷的怜惜后再顺势将贞姐儿要回去。
江姨娘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
她就不信,没有初一,还有十五,她早晚会将贞姐儿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