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朗当即站出保证,“她身上的伤不是我们俩弄的!”
“可有证人?”
“这……”孟朗哑舌了。
孟歆却是跳出来噼里啪啦说道,“她脸上的伤跟手上的伤谁知道是不是在书院里跟人打架胡闹,不然昨夜怎的回来这么晚?!书院下学的时间是酉时可她回来却是亥时未了!”
孟宛清可怜的觑着她,自己给自己挖坑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妹妹,别说了。”孟朗听出了一脑额的头,生怕林月娘往下问下去。
可即便是林月娘不问,秋桃又哪里肯将这事瞒下,论护主她可不输任何人,“歆姐儿若是不提这事奴婢亦不好多言,可既然您提了奴婢在这儿也有句话想朗哥儿。”
孟朗知道事情瞒不住,面色有些不适,亦不看她。
“昨夜这么大的暴雨哥儿明明有马车却是生生从书院里走回来的,而坐她马车回来的人却是朗哥儿你。”秋桃提起这事心头便有无名之火在燃烧,说出的话也更是抑扬顿挫情绪渲染,“听说是朗哥儿的马车坏了所以朗哥儿坐着我们洵哥儿的马车回来了,可你既然坐她的车为何不等她一块回来连招呼也不打一声,昨日暴雨倾盆,你走了可有想过我们哥儿怎么回来?!”
“……”
一番话说的现场温度骤降。
梅姨娘恰好便在此时赶了过来,正好听见,“这事全是误会,误会一场啊。”
见她进来林月娘神色更沉了几分。
孟宛清不禁咂摸其意。
“娘……”孟歆一看到梅姨娘各种委屈都来了,居然忘记是在林月娘面前竟直呼梅姨娘为娘。
梅姨娘又吓又气,当即一耳光甩过去,“没规矩的东西!夫人没说话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说着马上自行下跪向林月娘认错,“姐姐,是我没将孩子管教我,都是我的错……”
林月娘淡笑,只是,这笑未免有些让人背后发凉。
梅姨娘将委屈欲言的孟歆狠瞪回去,瞪的她不敢再瞎说,然后走到孟宛清面前细细看她的脸,“瞧这脸上的伤。”说着又将孟歆剜了几眼,这才回过身温言对孟宛清道,“都是歆儿不懂事,她年纪小,性子冲……”
孟宛清诚惶诚恐的听着,不敢多言。
“可,歆儿脾性虽坏却不是会说谎的……”梅姨娘说到这神情复杂的看着孟宛清,像在打量什么,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恢复温和笑意,“今日只当是你们兄妹间的嬉闹,兄妹间么,不就是打打闹闹,越打闹越亲热。”
“可马车的事……”秋桃不忿的在旁多嘴道。
梅姨娘早有准备,语重心长对孟朗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心实了,昨日的事明明是顺子自己想早些回府,却是将你先骗着上了马车回了家,害你跟你兄长俩人离心。”
这一招果真狠。
孟宛清从进来到现在差不多也估摸出了些情况,大约是梅姨娘出的损招让桂枝做小,结果瓶儿后来在月华的有意挑唆下勾引了孟士宏,林月娘自是将帐都算到梅姨娘身上。
而梅姨娘为了和缓林月娘对她的怒气,便将顺子拉下水。
顺子是瓶儿的弟弟,瓶儿背着林月娘勾引了孟士宏,有孟士宏在林月娘打杀她不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若再不出岂不是让梅姨娘成了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