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老爷醒了!”不知是谁喊了声,所有注意力全向着孟士宏的方向看去。
孟宛清也在这时趁所有人不备走到双环身边对她耳语了几句。
声音很小,只有她俩才能听到。
双环便是挨了林月娘的打都没有露出这么惊骇的表情,直到孟宛清离开许久之后她都处于僵硬惊愕的状态中。
却见孟宛清朝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环姨娘,爹爹已经醒了,你还不过去给他看看。”
给他看看你脸上被打出来的伤。
顺便,再给林月娘添添堵。
双环心里说不出是何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惧意像寒流般窜过身体,她,眼前少年分明只有十多岁的模样,看似纯良无害,一式一招狠击痛处,招招致命。
她竟从不知洵哥儿是这等厉害角色!
“姨娘,你怎么了?”莲儿见双环面色寡白的厉害,以为她被林月娘打伤了慌忙问道。
双环却是缓缓而用力的摇着头,用一种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忿怨狠狠的剜了孟宛清一眼。
孟宛清笑容满面的收下了。
双环被林月娘掌打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过,太难受了,她竭力深吸了口气,这才转过头去重新打起精神走到床榻旁。
孟士宏才醒林月娘便扑上去哭鼻抹泪,一口一个老爷的哭喊着,“老爷!你可吓死妾身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妾身可怎么办啊!”
孟士宏差点被她压的断气,一时怒结,伸手朝她用力推去,“哭什么哭!我还没死!”
恩,他还可以抢救这么一下下。
孟宛清心头风凉话的想着。
“老爷,你可知你是如何中毒的么。”有了林月娘的例子在前,双环如何敢在扑到孟士宏身上去,她跪在塌边柔声细语的关心着。
孟士宏一听她的声音便看见她脸上被掌锢出的指痕,气的气血上涌差点又咳出血来,“咳,咳,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是夫人打的,夫人将你昏倒的事都赖在了主子身上。”莲儿在旁忿忿不平道。
双环却是在旁喝住了她的话,然后握住孟士宏的手忧声道,“老爷,你早上可是喝了什么药,大夫说此药中有大量的川楝子,对肾脏有极大的损害。”
什么?!
孟士宏闻言面上勃然失色,一时竟是往孟宛清的方向看去。
可孟宛清却是在他没开口前便摘清了自己的关系,一脸无辜,“爹爹,那药是母亲给我喝的,是她说乃大补之药,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爷。”双环也在边顺着她的话道,“洵哥儿年幼如何知晓这背后的种种诡辣,定是某些有心人……”
“你说谁!”林月娘在旁听的额上青筋直跳,坚决否认,“我好心给洵哥儿熬一碗补汤,谁知道她背后加了什么东西进去!”
孟宛清听了她的话莫名其妙,“母亲既口口声声的说我往里加了东西,怎不查查是谁熬的药,会不会是熬药的人当时就在碗里下了这味川楝子?”
她的话登时提醒了孟士宏,孟士宏当即喝令,“来,去将熬药的人给我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