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孟宛清被那人强制禁锢在怀的时候正欲破口大骂,待看清那人面孔后却生生闭上了嘴。
少年姣白的脸上有被人冒犯的羞愤,乌黑黝亮的眼瞳跟被温泉水浸润过一般,湿漉漉的、在他的强势禁锢下显出几分柔软来,却又固执的不肯退让。
沈曦从她眼中的警惕咂摸出非同一般的意味,攥在她臂间的力道亦收紧,“怎么,你很怕本王?”
怕?
孟宛清看着俩人彼此紧挨的暧昧姿势,强压心头怒火,语气克制,“殿下是皇子,孟洵自然敬尊。”说着便要将手抽开。
他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甚至还将她手臂把捏了下,口中啧道,“怎的如此细弱?”
说话间唇亦靠近她额间。
如此亲密又哪此放肆,孟宛清当下也顾不上尊卑之分将他用力一推,“还请殿下自重!”
“自重?”沈曦见她如此抗拒自己,脸上的笑亦淡了淡,“本王不过是欣赏你,想结识结识,你却不知好歹!”
“孟洵多谢二皇子殿下的厚爱,只,此处人多眼杂被有心人看见只怕误会。”
“误会?”沈曦明知故问,“什么误会?”
感觉他又向自己走来,孟宛清眉头不安的跳了跳便要退后,谁料他却跟提前知晓了般趁她不备又将她往怀里拉。
口中念念有词,“你怎如此怕本王?本王难道比那只狼还可怕?”
他说的便是孟宛清之前屠杀的那只。
她连狼都不怕?为何却怕他?
“那只畜生自然不能跟金尊玉贵的殿下相提并论。”孟宛清不好挣脱的过于明显,否则就是目无尊上了,可脸却是已经板起,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生气了。
畜生不能与他相比?
沈曦当真觉得眼前少年越发有意思了,她是当他听不出含沙射影之意?敢如此公然的拿他跟一个畜生做比较,她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小。
“殿下,你做什么……”孟宛清以为他不过是像逗猫儿逗狗儿那般逗弄自己,谁想他曾附身在她身上深嗅了嗅,并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那表怀,令她畏惧。
沈曦保持着嗅她颈发的动作,无视她身体的僵硬,喃喃道,“你身上熏的,是什么香。”
怪香的。
此刻他从身后强拽着她而她又动弹不得,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而她不过少年,年龄相差不说体力也悬殊,而且他又习过武,孟宛清更不是他的对手。
“殿下,我想,您要的杏仁露已经差不多该好了。”孟宛清尽量保持冷静,不与他搭刚才的话。
沈曦瞧着少年不敬的背对着他,言语甚是冷漠,就跟雨后山林间的竹枝般青翠坚韧,宁折不屈。
她越是这样便越激起他的征服欲。
身居高位的人总是有想要驯服周遭一切的野心跟欲望。
“本王身边正好差一个侍身,不若,你过来。”沈曦总算松开了她一些却并没打算放手,而是在等她的答案。
她的答案很重要。
说不好就是大逆不敬,担上罪名。
孟宛清受够了与他周旋,偏他身份又尊贵,她静默片刻一板一眼的答道,“这件事还得回去禀告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