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园的建筑主要分布在北部,前后错落,形式多变,令人耳目一新。
武进昂首走在最前,不时跟苏柏还有李书闲聊几句,倒是忽略了紧随其后的魏中林跟孟宛清,孟宛清心里也松了口气,反正她也不想跟武进有太多接触。
“你跟苏柏怎么了?”借着他们几个去赏腊梅、甫天竹、石峰的间隙,孟宛清特意将魏中林拉到假山后询问道。
见她目光如炬世事洞悉,魏中林竟一时无言。
过许久才自言自语说了句,“有这么明显么?”
还不够明显?孟宛清忍不住捂额道,“从你们二人相见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说,眼神也是避免交汇……”
魏中林忍不住打断她,凝眉道,“真这么明显?”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孟宛清说话间特意朝他们几人走的方向瞅了眼,眼见他们几人正过石桥,兴致勃勃的沿途赏景并未回头看他俩,她这才跟魏中林不紧不慢的紧随其后,同时附语几句,“说吧,你跟他怎么了?”
怎么了?若真要说这件事当真无从说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魏中林亦抓不着头绪,只知许多事从冬猎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样。
“什么,他竟将到手的机会给了武进?”孟宛清异常吃惊,她并不知道中间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魏中林提起此事也仍是胸堵气闷,格外不平,可更多的却是无奈,望着前头那隐隐约约的熟悉背影,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复杂又晦涩。
“我与他,相识在你之前,情谊甚笃,从前不是没吵过,没闹过,矛盾过……”可没有哪一次是像这次一样,回到京城后居然一次也没联系过,更没有碰过面。
孟宛清何其心细,那些魏中林猜不透摸不透看不透的她统统了然于心看在眼里。
可,有些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何况魏中林跟苏柏俩都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俩有了矛盾,她在中间自然不能偏向哪一个更不能多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方才,你主动提出吟诗作赋,填词联句是为了苏柏吧。”这些可是苏柏的强项,再说,今日来宣平侯府的贵客众多,让苏柏在这些人面前出些风头也是为他打响名气。
魏中林闻言看着孟宛清的眼神更古怪了,“怎的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孟宛清看着他那一幅白痴的模样就忍不住摆首叹息,“你呀,心是好的,可方式却错了。”
“又错?”魏中林骤然高声又赶紧压低了嗓门,万分忿郁道,“我这是为了他好我……”
“我知道你是为他好。”孟宛清心知肚明的拍他肩膀,尽量用委婉的言语去点透,“可你想过没有?出风光这种事也是要看场合的。”
魏中林似懂非懂看回她,眼神明显还未理解。
“行,我就说简单些,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有哪个是真正精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