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奉恩侯夫人也在旁轻笑道,“我家中林可喜欢你了。”
一句可喜欢你了可把孟宛清羞的不轻,瞧着红晕的脸更红了,跟染了胭脂似的。
这让坐在她身侧的李书瞧着不由奇道,“你脸怎么了?”
孟宛清注意到席间的目光都朝她脸上投射而来,其中更有就坐在她斜对面的赵景行,他并未客意跟她做疏远状,期间也跟她聊过几句,只是她羞臊得紧每回都说一二句便不肯再说。
“这……”魏中林见状伸手探道,“莫不是喝多了?”
周顾笑笑道,“哪有,我看她一杯酒都没喝过。”
“一杯都没喝过?”奉恩侯闻言不赞同的举杯道,“你们将来都是要入仕途的人,酒席应酬自然少不了,如何能不提前锻炼锻炼?”
说着竟是要跟孟宛清干杯。
孟宛清如何能拒绝,立时便举起面前的杯子。
“咦,这样不好玩。”却见魏中林一幅兴奋雀跃的样子,“难得今晚大伙儿聚在一起,不若咱们来玩猜拳的游戏如何?”
所谓的猜拳即饮酒时两人同时伸出手指并各说一个数,谁说的数目跟双方所伸手指的总数相符,谁就算赢,输的人喝酒。
奉恩侯闻言与他夫人相视笑了笑,“既如此,还是你们几个小辈在一块儿玩吧,省得我们在旁你们也玩的不自在。”说着便邀赵景行与他一块儿到书房坐坐。
魏中林却拉住了赵景行的袖子,“四叔,你别走吧,你也跟我们一块儿玩玩吧。”
“对啊,赵都头,我们几个还想巴结巴结你呢!”李书说的直白却也幽默,并不惹人讨厌。
赵景行见他们几个兴致勃勃的也不欲令他们扫兴,便又重新坐回来了,却是将酒杯移到一旁要笑不笑道,“既要跟我猜拳那喝什么酒也需我说了算。”
他平日瞧着难以接近,但实则该怎么打成一片时还是能很快融合进去的。
孟宛清听着他们几个在那儿有说有笑的商量着,好像就她一个人话最少,完全不像她平日风格,于是尽量让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去想方才那件事。
“来,拿几壶烧刀子。”赵景行既答应了与他们一块儿猜拳便不会食言,眼见他将身上那件鹤氅解下,又将两边腕间的箭袖也取下,颇有几分大马金刀的架势。
魏中林他们却是丧着一张脸,“秋露白行吗?烧刀子太烈了……”
赵景行没说话,却是当着他们的面将才倒好的一碗烧刀子喝了大半,酣畅淋漓,多余残留在下颚的酒被他不经意的用手背揩去,丝毫不介意袖子被打湿。
明明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透着男儿的豪迈不羁。
李书他们几个看着也是心生敬仰与羡慕,纷纷附声道,“我们听大人的,就喝烧刀子!”
“就是,大人能喝,咱们也能喝!可不能在气势输了!”
“……”
便是孟宛清也止不住好奇那酒的味道,用鼻子嗅了嗅,正嗅间,忽然一根象牙箸伸到她面前,抬眸间却见正是赵景行。
“闻闻看,味道可还喜欢。”他唇角微勾,看着她,乌黑的眼眸幽亮泛光,是介于醉与不醉之间的味道,几分微醺,几分疏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