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陶青眸含笑意:“能不能找到那个对的人,谁也不敢确定。只是在此之前,陶某建议你,将外头的人都清理干净,什么青楼的头牌,藏着的外室……”
陶青摇摇头,站起来走了。
年轻太医:“……”
这人是何意啊,一副拿她当风流浪/女的模样,她怎么觉得对方眼中还有鄙夷呢?
那些只是自己举的例子,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陶大夫,你听我解释……”
年轻太医追上去。
“不用解释,陶某都知晓。”
“你知晓啥呀?!哎,你给我等等,我今儿必须把这话说明白了……”
宫内的部分人知晓太女没事儿,外面的人不知。
陶容一大早就上了陶家,还带着他妻主一道,问周福临:“阿青给你传信儿了吗?”
周福临一边招待他们,一边摇头:“还没消息。”
陶容瞅了瞅妹夫没什么血色的脸,赶紧让小厮将自己带的燕窝等物拿出来,劝对方:“你也得保重身子,瞧瞧你那脸色,夜里没睡好吧?阿青指不定哪日就回来了,到时见你这憔悴样儿,不得心疼?有什么事便同我说,外面那些人的难听话你别听,福临啊,大哥知道你受委屈了,等阿青回来……”
阿盼嘴一瘪:“嫂子什么时候回来?”
他是很喜欢陶青的,自从这个嫂子出现之后,家里的日子就越来越好,嫂子给他请夫子,给他治病,对胡爷爷和哥哥都好。
陶青不在,家里仿佛空了一块。
大家都沉默了。
陶容的妻主打破了沉默:“还没吃饭呢?我们带了很多东西来,先填饱肚子再说吧,阿青若在这儿,也不希望见到咱们这样。”
正吃着饭,周福临忽觉胃里犯恶心。
陶容正替他盛了一碗鱼汤,这汤没什么腥味儿,但他依旧捂住了嘴,面色苍白。
“怎么了,不舒服?”
陶容是个不靠谱的,急吼吼抓住妻主的袖子:“快快快,叫大夫,叫大夫!”
陶容的妻主忙不迭点头,冲出去了,周福临都来不及阻止。
他直犯恶心,说不出话,只弯着腰。
“会不会是有了?”胡大爷越看越觉得像。
周福临一愣,便听胡大爷问他:“可还有哪里不适?只是犯恶心吗?近日是否嗜睡?”
周福临想说,嗜睡是因为他晚上睡不着,白天自然困,犯恶心……或许身体不好吧。
可陶容也跟着肯定:“对对,是有了,我那会儿也这样。这可太好了,等阿青回来一定高兴,咱们陶家有后了,我娘在天上也铁定高兴。”
至于他爹?还是不提吧,都是别人家的了。
阿盼拍手:“真的吗?我要有小侄子侄女了?”
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周福临也露出了笑容。
若这是真的,等妻主回来,他要亲自对她说。
……
陶青回到家,便感觉家中气氛古怪。
以往这个点儿,人应当是没睡的,可此时,没有任何人在前院。
她轻轻关了门,唤了几声,竟是没人理。
是出门了,还是家中出事?
陶青走之前,其实曾拜托邻居们照看家里,因此她走后,周围才没太多议论。
方才陶青回家途中,还遇到一个旁边的邻居,对方挺欢喜的:“哟,陶大夫回来啦?你家夫郎最近可担心坏了,赶紧回去哄哄吧。”
从她的话当中,陶青得知家里人应当是没事的。
来到后院儿,陶青率先听到一阵拍门声。
胡大爷拍着陶青和周福临寝屋的门:“你这孩子,说了这么久,你怎么不听呢?没啥大事儿,不就是没怀,年纪轻轻的有啥呀,迟早会有。平日里你不还说顺其自然,怎么自己先气上了。”
门被反锁,里头的人不出来。
胡大爷心急如焚:“好歹把药喝了,大夫给你开的好药,我都熬好了。咱们好好调理身体,这才是正经的事儿。其实没怀也好,小陶不在,咱们三个男的在这世道本就不容易,再来一个小的,多难啊。小陶回来后,你们想生几个生几个……”
“哥哥!”阿盼也在外头喊。
“……”
周福临躲在房间里,蒙着被子。
胡大爷说了什么,他已然听不清,只是胳膊压在枕头上,窝在被子里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