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风力逐渐减弱,此刻的凰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羽人一族与人类一族又开始了新一轮惨烈的战争。
而这一次,在海船上站着的人类士兵远比羽人一族多的多。
尽管他们都是初临战阵的普通人,但他们依旧毫无惧色,显得十分勇敢。
这里已成为一片汪洋,不仅仅只是数十年的战争导致这里的水坝被毁,让这里成为了湖泽。
更加可怕的是人族士兵与羽人族在长久以来的战争漩涡中仇恨都已经到了最白热化的阶段。
“弟兄们,听孤说,孤与你们一样,父王被羽人一族杀害,孤不得不披甲上阵,为父报仇。”
“孤只有一个父亲,你们也一样,兄弟们,我们只有拿起武器,握紧拳头,齐心协力,才能消灭眼前的敌人。”
“兄弟们,我们不是羽人,我们没有长生,我们没有翅膀,我们为的也不是求得一点点生存!”
“我们人族只不过为的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尊严。”
凰謌想象不到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百年间,羽人一族竟然就与人类一方,由最初的相亲相爱变的如此仇深若海。
似乎“爱与仇恨”这两个最不可琢磨,也最无趣的东西能令世间所有事物成为幸福彼岸或者深渊。
当人类大舰船冲入羽人军队时,这世间最惨烈又最无趣的战争便开始了。
人类舰船,船体大,装有水轮,速度也较快。
而羽人一族的战船,体积比较小,速度着实比较慢,且大部分直接就被人类一族的大舰船撞成了破烂。
而羽人虽然站船造的极为差劲,但是在越湖半渡中,折损最的却是人类士兵。
这些年轻的面孔大部分几乎都是被羽人一族飞在天空中的士兵用箭射伤大半,淹死在江中的。
如此伤亡人族之王怎会甘心失败。
他怎会甘心,他怎会允许祖辈的耻辱发生在他身上。
他觉不会甘心自己几十年的复仇大业,利刃之矛还未出鞘,就被折戟沉沙。
他不允许,他绝不允许。
兵甲利兮斩羽衣,
铁甲盛兮战无敌,
寒光隐兮除却影,
四面羽兮铁骨铮;
好儿郎兮争斗尊,
风起涌兮箭飞场,
踏骨狱兮何惧殇,
威猛士兮必惊世!
“何苦哀哉!”
“王!王!王!”
一曲临阵战歌谣,即将人族士兵士气再次垒起。
人羽之争再起乱战,王与王的势已倾注太久太多。
百万雄兵向羽族,九朝战鼓擂鸣声,羽人飞煌皆箭神,江湖不是奈何渡,一战之眠暮深渊。
当人族之王披挂战甲,亲自领兵之后所有的船只竟全部开始重新集结起来。
而这一次他们不是准备再次发动进攻。
而是:“静待黄昏后,沙场斩黎明。
黄昏过后,人族船舰又将战争推进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场面。
当人族军队有一队船舰从前方撤退下来,后面马上就有一队船舰补充上来。
再说正面战场,若按兵力,尤其是开始阶段,人类一族兵力远比羽人一族多得多。
但是自羽人一族与人类一族从交战的第二个黎明起,人类一族一支部队被打烂,第二支部队马上就会补充上去。
自人族之王亲自带领军队以来,羽时六个月到羽时七个月以来双方战争损失越发惨重。
在双方战争长达羽时就个月的时间里,羽人一族与人类一族双方你争我夺,你出我进,展开了拉锯式胶着战。
在凰謌看来,他们双方并没有胜败。
因为在这过程中,人类个人单兵作战能力也逐渐由弱变强,力量日益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