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龙玉坠?”
一丝及其微弱的声音从墙壁后面转来。
但是很快这丝微不可查的声音就被一阵凿砸墙壁的声音所掩盖掉了。
但是凰謌耳力何其好,这丝微弱疑问刚好被他隐约听到。
几乎是在听到那声音的第一瞬,凰謌就已经狂吼出声道“雷海快走,这家伙想抢咱师傅的宝贝。”
“雷海快走,这斯终于上当了。”
但是当凰謌搭上雷海的胳膊时,却忽然对着雷海这么耳语了一句话。
此时雷海就算脑袋再木也明白过来,凰謌这何止是拿了一块大蛋糕在诱惑那斯,这分明就赤果果的在引诱那斯主动打劫他俩。
凰謌和雷海二人说跑就跑,丝毫都不带犹豫的。
只是雷海这傻子不光两条柱子腿跑的比凰謌快,这张大嘴也是格外的臭。
“李哥,你这次玩太大了吧!”
“我……”
凰謌听到这句话简直都想弄死雷海这憨子。
这么大个脑子简直没一点iq,于是凰謌干脆利落的假戏真做,一脚踹在雷海屁股上大喊道。
“大傻个子,你快走,带着玉龙走,我来挡住他。”
没想到雷海这个不争气的家伙,被凰謌一脚踹了个狗吃屎,爬起来,竟然豪气的说道。
“李哥,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既然咱俩都走不了,那就干脆一起死了算了。”
“我滴个天哪,雷哥,我的雷哥,你这是要闹那样啊,叫你跑是去叫你它娘的埋伏啊!”
凰謌此刻对雷海的内心吐槽已至于斯。
但是就在这俩人还在进行着这渣滓般的表演的时候,一声巨响结束了这俩货的浮夸演技。
而那一声碎裂的墙壁破洞中正阮自走出一名白衣儒生模样的中年人。
雷凰二人只见来人乃是一中年儒生,头戴白冠,面如冠玉,无痣下颚处却留有一缕胡须,白衣白靴,此刻在这灯光微弱的环境中却是显得如此扎眼。
此刻如若不是不清楚对方的来历,凰真想对这白衣儒生赞一声好。
凰謌和雷海各怀心思,却是没有一个先开口说话的。
那儒生见眼前这二人的确只可能是刚刚及冠之人,于是他便开口说道。
“二位小哥莫要慌,我并非是什么坏人,也并不想要二位师傅的宝贝。”
“哦,对了,在下姓陈名儒,无号,乃鄂都人士。”
“二位可知,这井中被囚禁的妖邪是何人吗?”
凰謌和雷海对望一眼,却是并未开口说话只是警惕的盯着那白衣儒生陈儒。
“二位相比也是从了你们师傅的任务来此公干的,为了二位的安全那我就明说吧。”
“其实不满二位此处井中囚禁的妖邪不是别人正是在下的胞弟陈庸。”
陈儒不开口便罢,一开口,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
“什么?”
两声疑问几乎是同时出口的。
“我与胞弟本是云山脚下暮云院中的两名儒生。”
“无奈我胞弟竟爱上暮云观中的一名道姑。”
“那位道姑生的倒也普通,可是怎奈这世间最叫人生死相许的就是爱情啊!”
“本也没什么,我也曾劝胞弟等我们考取功名再去风风光光将那女子娶过门也不迟。”
“可是世峰天下大乱,山下响马盗贼猖獗,那些畜牲竟连暮云观中道姑也不放过。”
“而那名女子正好也在被掳名单,胞弟听闻此事不顾考官阻拦,硬是逃出考场想要前去相救。”
“可是就连官兵也奈何不得那些恶贼,他一介书生又能如何呢!”
忽然凰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刚才明明还是在黑漆漆的山洞中,这会儿天上竟然下起了冰冷的雪花。
当凰謌再看周围环境时,他看见站在一旁眼神正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一男一女。
随着雷海的眼神凰謌此时竟也看见那一男一女正站在大雪中说着什么。
女子长的倒也并不如何漂亮,只能算是清秀,而那男子却与陈儒有几分相似之处。
随着时间凰謌终于听清楚了那一男一女之间的对话。
“陈庸,我爱你……陈庸我爱你……”
那女子只是对着那男子哭泣,并不断的重复着“陈庸我爱你”这句话。
冰雪簌簌落下,大片的雪花落在了她的脸上,就在凰謌眼前,无尽的积雪将那男子和女子连同那些美好一起掩埋。
刚开始男子并未有任何动作,可是随着那女子的绝望眼神,他开始拼命挣扎。
但是沉重的积雪却像是命运一样将他双腿埋住,他只能看着那女子沉入无尽的寒风与黑暗之中无可奈何。
寒风凄冷,男子一度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