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觉得咱们这一次能够将那只巨型水母从那个地下城市中释放出来吗……”
“吗……”
“吗……”
“吗……”
“吗……”
“吗……”
一连五声最后那个“吗”字一直在凰謌耳朵里回响不绝,这一刻他的心态崩了。
然后随着时间的车轮,凰謌便在人仰马翻的血肉战场中看到这些家伙前一秒还穿着军装带着长枪巨炮站在那个恐怖的小了整整一号的巨型水母面前惨烈战斗着。
而这一刻如同毅力花种,尘埃落地开始了千年的轮回,他们在这绞肉机一般的战场上残酷拼杀着。
忽然一面印有黑色狩猎者的旗帜挡住了天空。
看到这一幕凰謌惊叫道:“这,这还是沈童生他们那群老鼠一样的狩猎者吗?这些家伙分明就是一群庞大的军团呀!”
对面的敌人如乌云遍布在空中消散不去,巨型水母更是来势汹汹,然而无数的子弹虽然破空而来,那些黑色旗帜下的狩猎者们更是爆发出阵阵呐喊。
于是巨型水母和黑色旗帜下的狩猎者,两军开始了交锋。
凰謌看到这些家伙浴血奋战,用无畏的身躯去阻挡巨型水母那些恐怖的闪耀着黄金光芒的触手。
但是他们这些家伙依旧挡不住巨型水母那如同雪亮锋利的剑刃一样的触手将这些人如同麦穗般切成了两半。
终于旷野归于平静,只剩残缺的尸体悲壮地记录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但是那个女人,那个握剑的女人,她的双手因刚刚对那巨型水母坚硬若铠甲的触手悍勇猛烈的一击击出后。
凰謌的脸颊甚至可以感受到刀刃擦过时带起的气流,从气流中就可感到刀刃的寒气,巨大的爆炸震动耳膜剧烈地颤抖,尖锐的鸣叫回响不绝。
似乎其他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一击压制消音了,通过剑刃凰謌甚至还可以感受到巨型水母对方触手中的软骨已经像是被砍树枝一样被砍断了。
如电光一闪般,箭矢以流星坠地般的速度直抵那巨型水母的心脏。
然而,这却并不是真的箭矢,而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那个身高两米,一头白发的女子。
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因为这群黑色旗帜下的狩猎在面对巨型水母失去一大半触手和它腹部被那个恐怖女人如箭矢洞穿过后的重伤后;
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它凄厉鸣咽而变的更加凶恶狂暴起来啊!
于是当那些黑色旗帜下的强悍狩猎者们,叫喊着,奔跑着,然后又有许多人倒了下来。
而这些被袭击的坚强汉子他们此刻根本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了,然后他们自己互相枪击,死亡。
这是一场悲渗的战斗,呼啸着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黑暗。
枪弹从每个黑暗的角落里放射出来,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
而大地在这巨型水母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
乱飞的子弹,狂乱枪炮的声音逼着他们把脑袋伏在潮湿的泥地里。
此刻凰謌似是已经从他们身上闻到了那些家伙身上刺鼻的汗臭味直往他的鼻子旦钻。
此刻他好象隔着蒙着一层哈气的望远镜玻璃,看见了战壕的褐色脊背,看见了向巨型水母跑去送死的血色人群。
机关枪不住地在巨型水母的头顶上打过,子弹的尖叫声象扇面一样四散开去。
那些强悍狩猎者们在前面飞跑,这场景似是下起了金色子弹的雨与一场血色的雨雾,地面上更是扬起了象棉絮一般的血雾。
炮火耀眼,似是已经阻断了凰謌的视线。
天空全是炮弹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
在凰謌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崩裂开来,纷纷跌下。
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炮弹向四面八方投射出青灰色的光芒,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田野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东方,是极其剧烈的爆炸,南方,是子弹横飞,在天顶,则是一排排开花弹,好象没有底脚的火山一样。
在这黄金之城广大无边的地面上,尽是血雨和黄金之力金色的光芒,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天上的云和地底出来的云,在地面上散落布开,混在一块儿。
而这居然是五十年前发生在黄金之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