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重重,两个人剑拔弩张。
这时褚行州清了清嗓子,将脑袋从陆沉秋背后探出来。
“要不,我教你大棚种植?”
鱼儿在河里围着莲花苞打着圈,褚行州和陆沉秋站在岸上看。
已经到了春末夏初的时候,满池的荷花也有了开的倾向。
陆沉秋好奇地询问褚行州:“你说的那个大棚什么什么的,咋样了?”
褚行州灰头土脸的,满身颓废。
“别说了,那和尚每天拉我下田种地,和他讲半天光合作用,孟德尔遗传定律,他居然叫我趁早滚....”
确实该滚,陆沉秋想。
不过干了月余,也小有成效,冬季吃上的瓜果蔬菜居然也能种出来。
陆沉秋哑笑道:“你说的这科学还真挺有用。”
广平王喝着茶,听着叶真的汇报点点头,翻动起桌上的一页纸,沉思着用笔画了一个圈。
叶真偷摸瞄了一眼。
一个圆,下面一个扭着的符号。
好像叫什么,什么氧气。
叶真挠挠头,自家主子的衣服这月来沾得全是泥,天天去后院捯饬那块地。
他有些不解。
广平王倒是每天乐得清闲,还得了褚行州的一首诗。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好诗,却不像是那个假道士能写出来的。
他命人在锦官城的河边建了座亭子,一到有空的时候,就搬张躺椅睡那乘凉。
总是有一尾红鱼跳动着将水溅在他的脸上。
广平王幽幽地盯着莲和鱼儿,站起身撒了些鱼食。
那小鱼儿却也颇有骨气,装的视而不见。
终于在一个夏日,莲盛开了。
每一片的花瓣都像北疆的红花,金黄的花蕊点缀在其中摇曳生辉。
此刻广平王也不得不承认。
莲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