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白鹭委屈巴巴地挥手,“这是你套到的,你自己留着。”
真是太可恶了!他怎么会连套六把没一个中,而身后这人随便一抛就连中三个。
“收下吧。”钟樾走到他身边,将两个小玩意儿塞他手里,“这是我套给你的,谢谢你今天请我看电影,我挺开心的。”
白鹭停下来,闷闷不乐地捏着陶瓷兔子与小白猫,心情有点儿高兴又有点儿不高兴。
钟樾看着他,想了想,忽地伸了手。
像刚才那位母亲做的那样,他轻轻地揉了揉白鹭的脑袋。
白鹭被摸过后,整个人呆呆愣愣地定在了原地。
一种奇妙的熟悉感抓住了他。
“钟…钟樾。”白鹭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能再摸我一次吗?”
钟樾愣了愣,还是再次轻轻地摸了摸他。
白鹭眨了眨眼,模样茫然,仿佛刚从世上苏醒那般。
他感觉…自己曾被这手轻柔地触摸过全身。
他想,他应当认得这只手。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掉马别急,我们一步一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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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被家里赶出来了。”
白鹭回家这一路,是用跑的。
他很久没像这样剧烈运动过,因为身体欠润滑太干,跑起来关节咯吱咯吱地响。
管家正如往常那样守在门口,眼见白鹭一阵风般跑过。
“少…少爷,出什么事这么慌张…”
白鹭没回答,到了房间便是大喘气,心脏狂跳。
他倒了一大杯凉白开,仰头直灌下去,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衣服湿了大半,人还未能平静下来。
然后,他就在房里守着,时而盘腿坐在沙发上,时而绕着房间走来走去。
时而…他把手放在自己头顶上,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直到把那一头卷发揉得乱糟糟的。
凌晨三点半,当白淼拎着酒瓶回来时,看见的是倒挂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白鹭。
“哥…”白淼在矮桌上变回小白猫,从旗袍里钻出来,打着酒嗝儿:“你头…和脚怎么长反了?”
小白猫抬起爪子,就给了他一巴掌:“起来!我今天不高兴!你给我起来!”
于是白鹭就醒了,揉了揉眼睛,看清是白淼便激动道:“弟弟!”
一人一猫面对面坐着,彼此都有满肚子的话想说。
“我跟你说,今晚真是奇了怪了!”白鹭顶着鸟窝一样乱的头说,“我约大美人去看电影,你猜怎么着,他摸了摸我的头!”
白猫四肢环抱着酒瓶,狠狠打了一个酒嗝:“我今晚上,嗝!和我最近新看上的小男生出去,嗝!本来爷高高兴兴…”
“他摸完我的头,我突然有种难以形容的熟悉感!”白鹭继续激动道,“直觉告诉我,这男人不简单!说不定他就是将我造出来的工匠!”
“确实不简单!你说怪不怪?嗝!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就是不上.床,嗝!”白猫挥舞着爪子,“他是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爷锤爆他!”
“锤他!我感觉我以前…肯定是见过他的,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呢。”白鹭蹙眉喃喃道,“弟弟,我都想一晚上了,就是没想明白…”
“我第一次看见他,嗝!我他妈就喜欢他!”白猫激动到站起,“他就是我最喜欢的类型,我感觉我也是他喜欢的类型,这是错觉吗?是错觉吗?”
“是错觉吗?”白鹭抱头惊道,“我不相信是错觉啊,明明很熟悉的,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对啊!他妈的!”白淼大喝道,“他今晚都起来了!我他妈看着他起来的!就是骗我说没感觉,嗝!就是到不了最后一步!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想个办法吃了他…”
白猫说着,就开始在矮桌上绕着酒瓶转圈圈儿。
“没错,得想办法吃…确认一下…”白鹭沉吟道,“想办法…啊!有办法了!”
他直接从沙发上弹跳而起,亲了白猫脑袋一口:“谢谢你弟弟!!!”
“不用谢,哥哥!”白猫手一挥,开始向酒瓶重拳出击:“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下次再让我遇到!我就直接做了他!爷也是有把儿的人!来啊!对着干啊!爷扶着把儿机.关.枪扫射你…”
沙发上,白鹭很快又睡过去了。
白淼骂骂咧咧了一晚上,越骂声音越低,逐渐也抱着酒瓶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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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樾这几天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