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毛的大老虎感到自闭,变回了巴掌般大小,钟樾推开窗户,他便跑了出去。
钟樾将包着虎毛的布包收好,走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继续修理那几件茶具。
推开门的时候,钟樾第一眼就看见了赤色宝剑。
宝剑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桌上,钟樾随即反应过来,这白鹭肯定是想试探他。
于是,他径直走过去,装作没看见一般,坐下便继续拼接碎片。
这无疑急坏了宝剑,气得他想即刻跳起来,但又告诉自己剑不能乱动,只得安静待在原地。
没过多久,白鹭后背就痒了。
钟樾专注手下的工作,假装没注意到,桌上的剑正悄悄地挪动着身躯,在他桌上蹭了又蹭。
白鹭此刻纳闷极了,自己这么大一把剑,他怎么会看不见呢,是不是自己摆的位置不够明显,还是自己长得不够显眼…
钟樾有意要晾着他,一工作就是两三个时辰。
等结束的时候,看窗外天色已是黄昏。
桌上宝剑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被钟樾一手拎了起来。
钟樾拿着剑到了院子,感觉自己久坐后身体僵硬,需要适当运动。
正好手里有把剑,那就来舞剑吧。
钟樾扎好马步,一手四指并拢虎口张开,一手持剑,凌空挥下便是一式。
白鹭当即惊醒,想起自己在做什么,不敢变回来,只得任由着钟樾挥舞。
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剑身在空中打了个旋,在直刺前方。
钟樾将剑挥得虎虎生风,白鹭已经太多年没被人使过,被舞得晕头转向,最终精疲力尽地待在钟樾手里。
最后一式结束,钟樾将剑收回身侧,双脚并立,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天黑了,该做饭了。”钟樾说。
他去寻了一块柴块,立放于地面,而后笑了笑,抬起了持剑的手——
“这剑,能劈柴吗?”钟樾问。
白鹭大惊,眼看着自己迅速靠近柴块,赶紧调整全身的力量,好对抗坚硬的柴块。
他闭上了眼睛,疼痛感却没有降临。
钟樾在最后关头停下了动作,将宝剑搁到一边去,换劈柴刀劈柴。
宝剑靠在他身后的墙根边,大喘着气瑟瑟发着抖。
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他头上就要再肿个包了。
白鹭还没休息完,就又被钟樾拿了起来。
“现在虽然不打仗了,但剑还是可以用来切菜吧。”钟樾说着对方曾经说过的话。
于是宝剑凌空来到了砧板前,钟樾手法利落地用他来切西红柿。
西红柿很柔软,白鹭倒是不难受,就是他从没被这么用过。
紧接着,钟樾又拿剑来拍蒜,切洋葱的时候,白鹭滴滴答答地掉眼泪。
钟樾知道自己玩够了,就打开水龙头,给剑洗了个澡。
但他不知道,这水龙头的水于白鹭而言,也是一场瀑布修行。
待钟樾煮出两道菜,白鹭湿答答地被摆在桌旁,饥肠辘辘地闻着饭菜的香味儿。
“说起来,白鹭呢?”钟樾自言自语道,起身推开门出去,装作在屋里找。
回来的时候,剑依旧摆在桌上没动。
钟樾想起来了,他这会儿没衣服穿,大概是不敢变回来的。
但桌上的菜倒是少了一点儿,钟樾一眼看去,剑身上还沾着点儿番茄汁,那是这剑偷食过的证据。
钟樾便这么对着剑吃了一顿饭,最后无奈地拿起布巾,给剑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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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煜被剃了一身的毛,都没心情变成人出去玩。
他这会儿是小老虎形态,灰溜溜地走在街上,心情低落。
“哇,好丑的猫!”有路过的小孩儿指着他说。
“无毛猫,好可怜哦。”
小白虎气得站起,朝小孩儿露出了锋利的爪子,换来一阵大笑。
过分,堂堂神兽大白虎,现在连小孩儿都不怕他了。
小白虎收起爪子,耳朵耷拉下去,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白家的宅邸。
“哪里来的野猫!快把它叉出去!”佣人们指着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