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要——”金霄赶紧抗议,朱鹭剑现在这么凶,下手肯定不轻。
白鹭也不管他抗议,当着孩子与恋人的面,一件件地除去身上的衣物。
钟樾也不避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白鹭这会儿脸上表情冷漠极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阴鸷,这样的白鹭是他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
很新鲜。
因为两人许久没恩爱过,白鹭除去衣物以后的身躯洁白,仿佛一块完美的璞玉。
经历过“修理”后,他的腰身比以往更强壮有力,四肢也修长矫健,身材很是不错。
钟樾喉头一紧,像是被烫了眼,瞬间就燥热了起来。
他的不自在被白鹭看在了眼里,喜在心里。
压抑着对钟樾一扑而上的心,白鹭拎起了地上的金霄。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给我洗!”金霄赶紧扑腾起来,生气道:“你就是吃醋了!小气鬼朱鹭剑!”
“是啊。”白鹭竟然笑了,三两下就把钟樾给金霄做的那身衣服扒了,大方承认道:“我就是吃醋了。”
钟樾有点儿惊讶地看着他。
金霄在白鹭手里,就跟个待宰的小鸡仔儿似的。
白鹭将他扔水里,自己也跳下来,溅起大量的水花。
“啊!!!”金霄吓得往钟樾身边逃,他人还矮小,给扔进浴缸里就开始狗刨,“小气鬼朱鹭剑!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白鹭早忍他很久了,手臂一伸把他抓来,要拿大刷子给他刷干净。
金霄吓得摇身一变,变为金霄弓模样,调转弓头就要发起进攻。
“有弓没有箭,你有什么用?”白鹭嚣张道,自己也变成宝剑模样,猛地一抖,以剑刃对准了金霄弓。
金霄弓瑟瑟地发起了抖,朱鹭剑扬扬得意地一俯冲扎进水里,随即水淋淋地出现在弓的面前。
“白鹭!”钟樾大声喝止道。
剑对弓,弓肯定是要受伤的。
宝剑被硬生生喝了一抖,金霄在这时“啪”地变回人形,呜哇大哭着抱住了钟樾的手臂。
“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钟樾伸手揉了揉金霄的脑袋,对白鹭说:“你一把剑,欺负人家好意思吗。”
宝剑身形一僵,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委屈,又一头扎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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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候,金霄依然眼泪汪汪地抱着饭碗,像给吓丢了魂。纜綍
因为是自己男朋友犯的事儿,钟樾感到十分抱歉,饭桌上不住给金霄夹菜。
白鹭在旁边抱着碗扒饭,冷着脸没说过话,吃饭过程中瞟了金霄一眼。
金霄又是一激灵,眼泪马上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满满地盛在眼眶里直打转。
“剑剑,你欺负人家宝宝做什么?”归鋆忍不住道。
在众神眼里,朱鹭剑这样的算小孩子,而金霄弓则是小孩子中的小孩子,因而算是宝宝。
钟樾在心底叹口气,对抱着饭碗不会动的金霄说:“我喂你?”
金霄碗里的菜都堆到他脸那么高了,就是没怎么吃。
钟樾问了他就猛摇头,显然是怕白鹭一言不合把餐桌给掀了。
钟樾皱眉,白鹭这吃醋法也太过分了。
“不用怕他。”钟樾放轻声音说,拿过金霄的碗,“我会保护你。”
白鹭低着头,眼眶倏地就红了。
就在钟樾一口一口给金霄喂饭时,胡同外边传来小轿车的喇叭声,胡同里的人家都忍不住出门看起了热闹。
只见打扮端庄贵气的白夫人从豪华轿车上下来,踏着带矮跟的圆头皮鞋往胡同内走。
胡同里的人都好奇,有钱人到他们这儿来做什么。
白夫人脚步轻快,直奔钟樾的老宅子,轻轻推开了院门。
“白鹭!”白夫人难抑喜悦地喊道。
白鹭原本一直垂着头,闻声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白夫人快步过来,一把将白鹭抱住:“我看看…是不是瘦了?”
她再看桌上饭菜,还算丰盛,但自然远比不过白家里的。
换作以前,这一桌都得是白鹭爱吃的。
“麻烦各位照顾白鹭了。”白夫人朝在座的一桌人点头,欠身。
“不麻烦不麻烦,他平时很乖的。”朱冀当即摆出一副长辈姿态,龇牙道。
“你怎么来了?”白鹭还是很惊奇,“我爸…白老爷,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