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见状,心头窃喜,万一能趁这次机会扳倒顾轻裳呢,也不顾之前的犹豫,眼中写满了痛心和无奈:“轻裳,你这药囊里装的是什么…唉!你平日里身体也没什么岔子,这……母亲真是愧对顾家的列祖列宗,竟把你惯成这般模样!”
“你们!你们竟!这般落井下石!”老太君见苏氏母女如此恶心的嘴脸,气得将拐杖在地上跺了三跺,“家门不幸啊!”
顾清澜此时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心里只想着要除掉顾轻裳这个眼中钉,不顾形象“砰”地一声跪在玄静方丈的面前,嘶声力竭道:“玄静方丈,大姐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定是鬼迷心窍才做出如此狠辣之事,虽说是大姐犯错在先,但小女还是…在此恳求方丈从轻发落大姐!”
玄静方丈眉头紧皱,也不言语,她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目光直追顾轻裳却发现顾轻裳静静站立,仿佛在讨论的事件中心并不是她。狐疑开口:“顾大小姐,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顾轻裳低声笑了一声,眸底有着笑意,微微颔首应道:“自从搜到药囊,大家连问都没问我这个当事人,就开始不竭余力地声讨我,况且我亲爱的二妹还在尽心地表演,我怎能扰了二妹的兴头呢?”顾轻裳向顾清澜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对吧,我的好二妹!”
顾清澜十分不解,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没有成功,反而露出僵硬而古怪的笑:“大、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铁证如山,你——”
众人看见顾轻裳不但不恼怒,反而笑了起来,脸上难掩疑惑之色。
只有南宫靖辰,脸上始终挂着难以莫测的笑容。
真是个有趣的小野猫,他只觉得顾轻裳现在的架势是要憋足了劲出大招呢!
“方丈,小女的药囊里是有毒”随即,顾轻裳话锋一转,“不过,这只是防身用的痒粉,并不能致人于死地。”
说着便拿过药囊,凑到大夫面前:“还请大夫检查一番。”
大夫捏起粉末,凑到鼻子底下嗅了一嗅,转身对玄静方丈回道:“此物名叫桃花散,如顾大小姐所说并不能致人于死地!”
顾清澜头皮发颤,脸上滑过一丝诧异:这、这不可能,这——莫不是顾轻裳早有察觉,早就掉包了?
突然对上顾轻裳阴恻恻的眼神,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好巧不巧从她身上掉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药囊,看到自己原本是为顾轻裳准备的药囊出现在自己身上,心里咯噔一下,忙用手想要遮住药囊。
却不料,顾轻裳眼疾手快地捡起药囊,故作惊讶:“呀!这这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药囊啊!”
也不等顾清澜反应,递给大夫:“烦请大夫看看这里面的是何物?”
大夫嗅了嗅,脸色大变。“这药囊里的毒物就是致小沙弥死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