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分开,路莳道:四哥,我想好了,我想找人写同性恋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可能刚一出现不会被人接受,甚至有人会骂,但是时间长了,肯定还是会有人愿意看的。只要有人看了,知道他们的情感其实和正常人无异,慢慢就会有人接受。这样,我们也能早一天公开站在众人面前。
不要现在就写同性的感情,现在这样写大家并不能接受,反而很可能通过辱骂就闹得你出版社开不下去。这个时代终归还不够开放,不能一上来就这么刺激。
钱向东道:小莳你可以先找人写兄弟情、姐妹友谊。中间不要有异性的感情线,就是同性间的相互扶持,生死相交。既要暧昧不清,也不要突破那个度。说他们是纯洁的友谊也好,以后发展成爱情也有迹可循。
路莳眼睛听得亮亮的,对,要循序渐进。我可以找程教授,他一定愿意画这种类型的漫画。他的漫画迷很多,世界各地都有,潜移默化多年下来,在出现同性文学也就不会那么难以接受了。甚至敏感的人,也许都能察觉到。
可以。
正好程鑫这时候应该正是沮丧的时候,要是能把注意力转移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兴许还能救他一命。
至于程鑫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也别想置身事外,什么罪都让程鑫一个人遭了,他逍遥快活。
第96章
钱向东和路莳走出饭店,就看见路莳招摇的小红车停在饭店外头。看见自己心爱的座驾,路莳暂时忘了那些糟心事。
四哥,今天我开车载你回去,让你感受下我的车技。
钱向东拉开车门直接坐在副驾驶上,笑看路莳,荣幸之至,那么就麻烦路莳先生了。
虽然不过是被钱向东开玩笑称作先生,可是那个两个字从钱向东嘴里温情脉脉的吐出,路莳不由就心跳加速。被自己的爱人,特别是钱向东这样有魅力的爱人称作先生,那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很怦然心动。
路莳稳了稳心神,确保自己心跳恢复正常后才驶离。
晚上的路莳特别热情,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程鑫的事情影响,一遍遍缠着钱向东。
钱向东顾忌路莳的身体,不愿意太过火,虽然他们年轻,但是男男之间的□□总归要节制些。
偏偏路莳搂着钱向东的脖子,一条白嫩嫩的大腿蹭着钱向东的腰眼,眼中水光潋滟,媚眼如丝,殷红色的唇轻启,是挑衅也是勾引,四哥,你是不行了吗?
钱向东听到脑中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得四分五裂,理智全无。如饿狼扑食般扑上去,
他哪里受得了这个,这一晚上差点没折腾出人命来。
第二天早上自然就起来晚了,韩母来的时候两人都没起。韩母看了眼时间,都八点多,也不早了,就去厨房煮了面条。等她忙完还不见人起,这才去敲门。
小路,起来吃饭吧,婶子做了面条,一会儿坨了不好吃了。
知道了,韩婶,就起。钱向东应着抬头看了眼时间,怀中的路莳却弓着身子虾米一样自己埋进被窝里。
钱向东看得发出一声轻笑,摸过床头的药膏再次给路莳上了药才出来。
韩母正在帮忙洗衣服,没回头就道:面条煮好了,被我放在桌子上了,你们先吃。
谢谢韩婶。
这有什么可谢的,都是我份内的事,你们都给我钱了。对了,小路还没起来呢。韩母边说边回头,然后就瞪大眼睛惊呆在原地,手中的衣服啪叽一下掉回盆子里,溅起一滩水。
钱向东微蹙眉,随着韩母的视线看向自己,没看出什么衣衫不整的地方,随后才想到什么,心头微沉。
应该是昨天他和路莳太过火,没注意在脖子上留下痕迹了,刚才他套上衣服就出来,自己没注意到,现在被韩母看见了。
钱向东什么都没说,也没解释,拿着牙刷继续洗漱。洗漱过后,就来到餐桌旁吃饭。
韩母的厨艺尽管跟着厨师学了很久,不过还是差太多,口味连家常都算不上。
他和路莳的事情本来不想这么早就让韩家人知道的,倒不是背着韩家人,只是钱向东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不过现在被意外撞破,那也不必隐瞒,更没什么可隐瞒的。一直以来都是韩家人欠他的人情,若是连这个都不能尊重他,那也没继续帮扶的必要了。
钱向东慢悠悠吃着饭,一点没被撞破后的心虚。大约两分钟后,韩母匆匆出来,她眼神闪躲,几乎不敢直视钱向东,那个,四小子,我,我突然想起家里有点事情,回去一趟。
钱向东比韩母淡定多了,好像韩母才是被撞破的那个。他不疾不徐咽下口中面条,淡然道:婶子家里有事就先去忙吧,今天不用来了,我这边不着急。
哦,哦。韩母应着,更加慌张了,搞得好像她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鞋子都没穿好就趿拉着匆匆离开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钱向东才放下筷子,起身来到窗边,就看见韩母仿佛被狗撵了一样惊慌失措狼狈逃出的背影。钱向东眸色沉沉,如一幽深谭,无人能窥探得清。
他转身回到饭桌前,盆里的面条黏糊糊坨在一起,胀发出满满一盆,看着就食欲全无。
钱向东端起那盆面条倒进垃圾桶中,回身从冰箱里翻找出猪骨头,放进砂锅中开始煮汤。
他估计路莳得中午能醒过来,现在开始做饭,做好饭路莳醒来就能吃上。
昨天晚上两人闹得太过火了,路莳得吃两天素。偏偏那个小家伙无肉不欢,怕不给他做好吃的,小家伙跟他闹。钱向东就打算中午煮米粉,正好家里还有他找人先磨好的米粉。
只用猪骨头汤煮米粉小家伙不可能满足,钱向东就打算用猪肉做个臊子,到时候淋在米粉上。再捏些鱼丸,一部分放进米粉中,另一部分留着晚上煮鱼丸粉丝汤。
钱向东正在厨房忙得起劲,听见外面电话铃声响起,他放下手中的厨具,来到客厅。
喂,东哥,我是竹子。钱向东刚拿起电话,不待他开口,那头韩金竹的声音就急急响起。
怎么了,竹子,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情?钱向东懒洋洋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在腿上一敲一敲,仿佛早上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钱向东这个态度一时之间倒让电话那头的韩金竹愣住了,反而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韩母所说的话。
上午韩金竹正在厂子里忙碌,韩母就急匆匆赶回来,她满头满脸的汗,神色焦灼的出现在韩金竹面前,吓了韩金竹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韩母更是不待他问,就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自己讲了起来。
我早就觉得钱家四小子和路知青两个人奇怪,那么大的两个大小伙子偏偏要住在一个屋子。钱家又不差钱,更不缺屋子住,那闲着的房间宁肯空着住,都不租出去,我就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现在终于知道了。韩母语速很快,因为过于激动,讲的话还颠三倒四。
他们那屋子不对外出租根本就是怕人多眼杂,谁看出来他们的关系。
等等,妈,你到底在说什么呀?韩金竹听得云里雾里,还是没听明白韩母的意思。
韩母瞅着自家儿子好一会儿,才道:钱家四小子和路知青睡在一个屋里,一张床上。今天早上钱家四小子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脖子上都是印子,那什么时候嘬出来的印子。
韩金竹听到后来,表情逐渐由茫然变成空白,他傻呆呆看着韩母嘴巴一张一阖,可却仿佛不能理解韩母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金竹,金竹,你听明白没有?韩母看着表情空白的儿子,一巴掌狠狠拍在儿子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