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亲得到刘备的谅解,因而大桥带着妹妹陪着父亲前来给总理拜年,亲眼看一看。
一见之下,中年儒雅大叔的形象,更巧的是大病初愈的虚弱模样,让大桥的关爱之情一发不可收拾。
宴后,宾客陆续离开军营,桥蕤也不例外,但四下张望,愣是没看见大女儿。
“你姐呢?”
小桥装糊涂:“不知道呀,说不定是迷了路吧?阿父,我们再等等……”
呼,桥蕤脸黑了,多大的人还迷路?当我傻吗?
“军营重地,岂能胡来?别害了你姐,快说……是不是去找总理了?”
小桥见没法搪塞,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姐,是阿父自己猜到了,不怪我。
而此时,刘备在自己帐中,接受保健医生诊疗,打针吃药作理疗。
却听见角落里,“哎吆!”一声。
张招娣扭着一位美貌无比的锦裘少女出来了。
刘备抬眼,居然是大桥?
张招娣在大桥身上仔仔细细摸了一遍,直到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体才放心。
亲卫班经过大换血,原有人员一律记大过,被调到野战部队或治安府,换上了更细致更负责的特勤人员,并且将武学奇才张招娣请来,贴身护卫总理。
因为,内息深厚的张招娣,能听到五米之内的人畜的呼吸声。
而且,当初在常山境内两人结下善缘,经公孙明珠亲自登门,才说动打算隐居不出的张招娣担任这一职务。
所以,藏在角落的大桥,毫不费力地被抓了个现行。
“潜入总理大帐,你意欲何为?”
大桥吓坏了,她藏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对方一把揪了出来,简直太离谱了。
这女子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冷冷地声音质问自己,令原本相当聪颖智慧的她,一时间竟然卡住了。
见大桥不答,此前在山里过着刀口舔血的张招娣,自然不会怜香惜玉,虎口收紧,手上用力。
豆蔻年华的大桥哪受过这种苦,女孩子当即哭出声来。
刘备赶紧喝止,张招娣悻悻地松开手,站到一旁,仍然对大桥虎视眈眈。
“排除一切不安定要素!”
大桥无视禁卫,任性闯入总理大帐,本身就是犯罪,砍死也没错。
面对这种情况,刘备叹了口气。
看来,有些事,越想推越推不掉了!
他上前,拉着泪水不住的大桥坐到沙发上,看着洁白玉腕上的红指痕,从保健医生的药箱里翻出一管凝胶,涂在红肿处。
他一边为大桥轻轻揉抹清凉祛瘀的凝胶,一边温言解释。
“你应该听说过此前的刺杀案,我原来的亲卫都受到了纪律处分,但有些人过于紧张矫枉过正,以致新来的亲卫过于严厉,我向你道歉。”
大桥与总理肌肤相亲,脸上又喜又羞,双颊上红润如同红玛瑙一般。
听到总理向自己道歉,又觉得不合适,便说道:“总理,是民女太任性了,不怪他们。”
揉抹均匀,刘备拿过一块纱布将大桥手腕缠好,最后打了个不紧不松的蝴蝶结才将手腕放在沙发扶手上。
“嗯,还没问,你来是有事要与我说吗?需要他们离得远一点吗?”
大桥看了看忍着笑的保健医生以及毫无感情的张招娣,犹豫了一下,便说道:“总理为何拒人千里?是民女身份卑微吗?”
“你为何会这么想?”
“不是吗?”
“哈!”刘备笑了起来,沉吟片刻冲旁人挥了挥手,保健医生立即出帐,张招娣也站到角落。
刘备这才问道:“打个比方,若有人说想进入总理府,我来者不拒,估计我家里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难不成堂堂一国总理,晚上要睡大街?”
“扑哧!”
大桥也觉得那场面太滑稽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慌忙掩住嘴巴。
停了一会,她不死心地问道:“是因为民女太过平庸,流于普通吗?”
“你的容貌非常出众,可称得上倾国倾城,我猜没人会不喜欢。”
“那总理就不能为民女破例?”
刘备长叹一声,说道:“你应该不满十六,我大你二十岁,都老了……”
“才不老!民女觉得总理很帅啊!一点也不老!”
想了想,大桥又毅然决然地说道:“就算总理老了,民女也愿意侍奉你,照顾你,若再有人刺杀,民女就挡在总理身前!”
刘备:……
这时,刘八牛进来禀报道:“桥将军与次女在帐外求见。”
得,人家老爹来了,只能请进来。
而桥蕤和小桥已经听说大桥潜伏帐中的事情,小桥没觉得有多大问题,但桥蕤可不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就算大女儿被亲卫一刀杀了,任谁也说不出错来。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丫头鬼迷心窍了!
别说,知女莫若父,大桥刚才就是严重降智自以为是的恋爱脑。
进入大帐,见大桥与总理安坐沙发,桥蕤单膝下跪,当场请罪。
“属下教女无方,请总理责罚!”
刘备觉得不管怎么说,大桥都已经到表明心迹的这一步,再要强行推开,就过分了。
何况,刚才的肌肤之亲,也让他感觉到久违的青春活力。
两世为人,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他起身,双手将桥蕤搀起。
“桥将军误会了,我与令嫒一见如故,很是谈得来,坐吧。”
桥蕤听出总理语气的转变,顿时又惊又喜,却看到女儿手腕上的白色蝴蝶结,眼中露出狐疑之色。
刘备立即道歉:“方才有些误会,令嫒为亲卫所伤,实在汗颜!”
桥蕤哪能不明白,当即瞪了长女一眼,训斥道:“你都快十六岁了,还不知轻重?这回若非总理宽仁,砍了也白砍!”
刘备当即拉着桥蕤入座,说道:“些许小事,又是孩子,不提了。”
总理前面话中有话,桥蕤自然不能再借题发挥,便笑着入座。
两人聊起有关海军大本营,以及全球海军基地建设的事,并且,有意整合联合舰队,所有战舰统一收归海军大本营的管辖。
桥蕤心怒放,能够出任海军总长,绝对是实权大佬,而且想想这些基地建设经费,绝对是天文数字。
当即拍胸脯保证: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最后,又表示,等南征结束就带着家人搬迁到东都。
桥蕤看着一对如似玉的妙龄女儿,分明看到了一对金灿灿的小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