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称姐姐为钰儿，为何对我如此疏离？今后称我凤儿好不好？”
……
陈钰听着她甜腻撒娇的语气，以最快的速度跃上屋顶，翻到墙外。
今日算是开了眼，皇上的独女，尊贵的凤瑶公主，竟是这样一个姑娘……
“这么快就出来了？”周离带着调笑的语气。
陈钰皱着眉头望了一眼院墙，想问些什么，又觉得问不出口。
“凤瑶公主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她……常做这种事。宫里的烛阴与她交好，还有京城那些世家子弟。”
周离脸上带着一丝惋惜和迷惑不解的神情。
若不是烛阴无意中说出，他也没料到凤瑶公主是浮浪轻薄之人，兴许是在宸妃的授意下为曦王拉帮结派。
陈钰震惊之余，回眸打量着周离。
“我常年不在京城，与凤瑶公主并无交集。”周离忙解释道。
“你为何乐见其成？”
周离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他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淡然道：“刘逸把凤瑶公主当猎物，凤瑶公主和宸妃又何尝不是好猎手？”
“你不怕刘逸威胁到瑞王妃和世子的位置？”
刘逸这么做是放手一搏。
皇上不会让女儿受委屈，定会转而扶持刘逸做营州之主。
周离道：“皇上可不糊涂，钰儿不妨拭目以待。”
陈钰瞬间想起凤瑶公主矫揉造作让刘逸称她凤儿的情形，顿觉钰儿、凤儿这种称呼透着一股风月之意。
“称我昭宁即可。”
“我与钰儿有婚约在身，何必那么生疏？”
陈钰一个冷眼扫来，周离从善如流，即刻道：“臣谨遵昭宁公主之令。”
“太子和曦王，英招大人属意于谁？”
“你来京城的时日尚短，又被困于宫中，自然看不到盯着皇位的可不止他们两个。”
陈钰心头一跳，他不会发现哥哥了吧？
“还有谁？”
周离淡然一笑：“先帝膝下子嗣众多，皆是庶出，当今皇上能凭借自己的能力登上皇位，你那些皇叔们岂能不心动？”
陈钰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凝望着周离，越来越觉得看不透他。
他的这番话和当初魏星河劝她放弃起兵的理由如出一辙……
陈钰试探道：“你对皇上有二心？”
“我曾说过，我谁的人都不是，可惜公主总不肯信我。”周离略显犹豫：“皇上重提婚约，虽有意促成你我，却只想让我们做一对互相仇视的怨偶。其实我们两人的处境没什么不同，还可以像在营州时那样合作。”
陈钰淡淡道：“我不需要与人合作。”
他背后定然有人，否则不可能这么尽心竭力。
周家养子，会效命于谁呢？
周离对她的拒绝毫不在意，继续道：“若你我成婚，公主必然出宫另居。到那时你既可以凭借公主的身份随时出入皇宫，还可以周夫人的身份在京城结交官宦之妻。就算皇上在你我身边安插眼线，也比你在翠微宫群狼环伺展不开手脚好得多！”
照魏星河的意思，想让他拒绝这门婚事。
他不想再听他的安排。
他和陈钰置身其中，今后该如何应由他们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