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救了他们兄妹二人的命,也想当是那姑娘救了他们的命。
而那日,若非在码头看到了恩人,妹妹带着午膳来寻她,很有可能会遇上骚乱。
他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死了好些人,心有余悸。
无意间,那姑娘算是又间接的救了他们兄妹而。
洛明宴叹了一口气,那姑娘虽然打扮朴素,可看着也不是小户人家的姑娘,他也不知何时才能报答完这两份天大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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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行正站在码头附近思索着,身后忽然传来了苏长清的声音。
“这案子也过了十天了,可有什么头绪。”
听到声音,顾时行转回了头,看向了他,疑惑的问:“你怎么会在这?”
话落,目光看向了跟着苏长清一同来的墨台,似乎明白了苏长清出现在这儿的答案。
苏长清道:“你这小厮不过是担心你,你就别太责怪他了。”
顾时行面无表情,冷声道:“我有什么可需要担心的?多此一举。”
苏长清“啧”了一声:“就你这冷漠的性子,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你。也就我能受得了,与你交心了。”
听到苏长清话中那句“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你”的话时,顾时行的眸色微沉。
苏长清没注意到他那细微的变化,而是往码头望去:“听说此次负责码头一案的人是府尹大人做主审,你做辅佐,你这些天可有什么发现?”
顾时行环顾了一周四周来来回回的人,随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茶楼。
“去茶楼说。”
二人去了茶楼,开了一间雅间,顾时行站到窗后,看向码头的位置。
待跑堂小二送来茶水退下后,顾时行看着人来人往的码头,淡淡道:“府尹似乎暗中阻碍我查案。”
正在倒茶的苏长清一怔,随后细想了一下,才道:“我听父亲说,府尹似乎和大皇子底下交好,如此,你查案岂不是棘手了许多。”
皇后先头生了几个女儿,后来才生了个排行老三的太子,那大皇子是贵妃所出。
顾时行收回了目光,走回桌前坐下。
端起茶水,慢条斯理地浅饮了一口茶水后,才抬眸看向苏长清,悠悠的道:“他从中阻碍,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多走几步路而已,不至于棘手。”
虽然没有表现出很自信的神色来,但听这话都觉得此事与他而言轻而易举。
苏长清眼角微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用为你担心。不过你说得如此轻松,那为何我听墨台说,说你每日为了查案都废寝忘食了,他担心你熬出病来,所以才来寻我劝你休息。”
顾时行往紧闭的门扫了一眼,收回了目光,漠声道:“他闲的。”
苏长清轻嗤了一声,随而问道:“小半个月前,你在苏府住的那晚,是不是又去寻我六妹妹了?”
他的话一落,对面的顾时行长眸微阖,声音泛着冷意:“这也是墨台与你说的?”
苏长清连啧了几声,一副了然的表情:“这还用他说?你连续小半个月这么废寝忘食,有所变化,还是从那日离开苏府后才如此的。我从而琢磨了一下你上一回见过我六妹妹后,夜半来寻我谈心的怪异举动,我就猜到了。”
苏长清一抚掌,一摊手:“这么明显,还用得着墨台告诉我?”
顾时行闻言,眉头微展,把杯中大半杯茶水一饮而尽。
那晚之后,他时常能想起苏蕴说过的话。
不管是她对他冷漠的控诉,还是对侯府对旁人的不满的话,更有那两句“你在房事上边有多不好”“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还有“我不想嫁你,我想换人了”这一句。
每每想起都下意识看向床的里侧,空荡荡的里侧。
或许是因其中的某一句话,又或者是因她所有的话,所以烦躁得夜不能寐。
“看你这个样子,总让我有种你对我六妹妹真的是用了真心的……”说到这,有些不确定了,压低声音试探道:“你会不会真的是喜欢我六妹妹,而不是因为要负责?或者是愧疚?”
苏长清再次问了上一次问过的问题,上一次还觉得不可能,这一次却是不确定了。
顾时行眉头微蹙,难得废了几分心思在男女之情上面,思索这苏长清的问题。
几息之后,他抬起黑眸看向苏长清,带了一丝不确定:“应当是有几分喜欢的。”
若是旁人说应当有几分喜欢,苏长清肯定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是个浪荡的负心汉。可若是从顾时行的口中说出来的,那就稀奇了。
别说是几分喜欢了,就是一分喜欢都能让他惊奇不已。
苏长清站了起来,坐到了顾时行身侧的杌子,脸色如常,但眼神难掩激动:“你且说说看,你如何觉得自己是有几分喜欢的?”
顾时行面无表情斜睨了一眼忽然凑近的苏长清,淡淡的道:“我还是有这一点判断的。”只是以前从未深究而已。
若他无感的话,也就不会因这事难以入眠。
见顾时行不打算细说,苏长清又追问:“那我六妹妹究竟又与你说了什么,让你比上一回还要烦闷?”
顾时行起身,隔了他一个位置坐下:“我何时说是因你妹妹的事情才废寝忘食的查案的?”
苏长清挑眉:“不然呢?”
“我不过是想早些定案罢了。”顾时行面色平静。
苏长清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哦~”,尾音拉长,显然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