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他不是深受皇宠的皇妃,不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不是名满天下的才子,怎敢接皇帝亲手送过来的东西。
“你不喜欢奇异果就算了,朕也不喜欢吃呢,酸的牙疼,你看看,这是岭南的荔枝,皮薄肉厚,吃到嘴里自有一种果香。”皇上从另个果盘里拿出一粒果子,红彤彤的果皮映着皇帝保养得当得的手更显美色,手指莹莹白光却苍劲有力,江昭有些自愧不如,自己的手绵_软而无力。
“荔枝若离本枝,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变,四五日色香味尽去,父皇还在时,每年荔枝成熟,都得从岭南运回上百棵树,现吃现摘,朕登基以后为了避免铺张浪漫,每年也就运回三棵树,只供慈宁宫养心殿椒房殿食用,你尝尝这荔枝,除了岭南就朕的皇宫还可以吃到如此鲜美得了。”
皇帝手拿着刚刚剥好的雪白果肉,伸到江昭眼前,江昭不敢接正准备跪地,谁知皇上直接揽着江昭得腰,把江昭抱到腿上坐着,江昭脸上升起一片红霞,坐如针毡,不安分的想从皇帝腿上挣脱下来,皇上不给江昭机会,用强有力的臂膀牢牢把江昭禁锢在怀里。
“还想不想早点回江府?”皇帝威胁的说道,江昭伸手,打算从皇帝手上接过荔枝,皇上手一移,把荔枝放在江昭的嘴边,示意他就着手吃。江昭面颊通红,左右为难。
皇帝看着江昭粉_嫩的面颊,如今正对着下落的夕阳,面上一片绯红光晕,心跳逐渐加快。抑制住自己的欲。望,皇帝将手上的果肉轻轻按在江昭得嘴上,目光炙热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让江昭不能抗拒,小口小口的咬着荔枝白_嫩的果肉,慢慢的吞咽。
皇帝闭着眼,像对待自己不忍亵渎的女神般,将吻柔和的印在江昭莹莹玉石一样的面颊之上,仿佛面对的是价可敌国的珍宝,一不小心就碎了、烂了、不复存在了。
此时,韩嵩站在江府门口,左右徘徊,走到门前,意欲伸手敲门,却又收回了手,摇摆不定,害怕江昭没回府,不知怎么跟江府众人交代,又害怕面对满身伤痕的江昭,满怀愧疚,不知如何是好。仔细想想,不论怎样都得看见江昭才安心,韩嵩终于下定决心,伸手在门上咚咚咚的敲了几下,声音沉闷深远,一如江昭现在的心情。
“谁啊?”
“我是你家公子的同僚,韩嵩。”
“原来是韩大人啊,小的开门来迟,有所怠慢,还请恕罪。”
“无事,我是来找你们家公子的,不知你们公子是否在府中?”
“我们公子自从辰时出府,至今都未归。”
“哦,也许你们公子有要事还未办完,你们先不要打扰老夫人,免得她过多忧思。我先走了,你家公子若是回府了,记得派人到韩国公府通知我。”
韩嵩把手上上好的金疮药踹进怀里,匆匆而去。
开门的小厮冬寒关好门,对着墙拐角的暗处走过去。暗处一人早在韩大人来时就到了。
“皇上口谕说,今日_他有要事要与公子彻夜长谈,等会你就去老夫人处禀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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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参见皇上。”
“荷包可取回了?”
皇帝从冬雪手中接过荷包白色锦缎上绣着红豆,呵呵,红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知不知?恐怕他把他的相思给了别人,让朕天天挂怀他。
冬雪看着皇上紧握着荷包的手指泛白,心里不禁有阵阵惊慌。他跟了主人那么多年,还没见过主人为那件事怒成那样。
“你先下去吧。”
“是。”
皇帝待到冬雪消失不见,把荷包那出来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江府的满院红豆树是江母为了寄托对江尚书的思念所种,江昭从小受江母的影响,何况这孟骏和江昭走的又近,这荷包十有八_九是江昭的,或者是他自己绣的,或者是他的婢女给绣的。好个江昭竟然把贴身之物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