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你不要那么凶嘛?怎么说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应该客气一点吗?而且来了那么久了,姜先生连杯水都没给人家倒。哎……”陈灏边说边做抹泪的模样,一个大男人,硬要装成娘娘腔,姜故看着他的这副样子对他更是没有好脸色。
“有话快说,我还有事。”姜故厌恶的撇过头去,静静地看着院中的女儿,脸上的寒霜也化作了柔情。
陈国太子陈灏,听见姜故如此说,就知道他没有耐心了,便正经起来,把那副戏谑收起来:“根据密探探得宋国皇帝司马轩此次下江南审查民情没有跟随仪仗走官道,而是乔装打扮走了小路。恰巧昨天晚上被本宫的暗卫遇见了,经过一番打斗他敌不过跳进河里逃了,据暗卫禀报说他们应该是在这一段河流上的岸,不知道姜先生看没看见过?“
昨天晚上背着江昭来的男子,肯定是皇帝没错。当年未上战场之前还是见过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几面的,不过姜故现在容貌毁了,没人认的出来了,才这么无所顾忌的面对皇帝:“你说呢?”按照陈国太子陈灏的话,昭儿的箭伤是他的手下射的。可是昭儿一个女孩,又和皇宫不沾亲带故的,怎么和皇上待在一起。昭儿应该才到及姘的年纪,薇儿一定不舍得她早早嫁出去,自己‘战死’府里应该也不会和宫里有什么牵扯,昭儿肯定不会是后妃。昭儿及姘了怎么都不取字?肯定是薇儿粗心的忘了,得空了得赶紧翻翻古籍给昭儿找个好点的字。
“不管姜先生有没有看见,本宫都希望能抓到宋国皇帝,死的也行。姜先生会帮助本宫的吧?”陈灏一脸促狭,又带些笃定的看着姜故。
一个好的父亲会给伤害自己孩子的人好脸色吗?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你的下属射伤我女儿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若有下次,你知道我们鬼谷的厉害。”停了停,又道:“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会帮你登上你陈国的皇位。至于别的事,恕老夫无能为了。”
“姜先生你怎么能这样!”陈国太子气愤的说。
姜故理都不想理,直接甩开袖子,出了屋子,“轻灵,送客。”声音不大,但沉稳悦耳。
“是!”不知从哪冒出个身穿彩衣的女子,简洁明朗。径直走到陈灏面前,伸手指着屋外“请吧,太子。”虽是女子,可看她做事也干净利落,骨子里自有傲骨。
作为陈国太子,陈灏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陈灏是有气不敢出,只能恨恨的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看了一眼躺在躺椅上的江昭,虽然只漏了半张脸,但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是想让人摸一把,不过,请原谅。有姜故的虎视眈眈,陈国太子真的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主人,刚刚我害怕陈国太子陈灏吵醒小姐,所以我进屋之前点了小姐的睡穴。请主人惩罚。”轻灵跪在地上,恭敬地说。
“恩。”姜故轻轻点头,从屋里拿了包药材,往药罐里倒了些水,把药放进去,盖上盖子,拿起蒲扇轻轻的扇着炉里的火。
轻灵又点了下江昭的睡穴,然后自动消失。
江昭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情景,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洒落在半壁的青崖,悬崖顶峰最高达的树影,倒映在矮矮的屋顶上,屋子旁,有个他,微风轻拂,树影飘摇。
“姜伯伯。”江昭不知为什么,她感觉此时的姜伯伯有点像他父亲的感觉。江昭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鼓起腮帮子,郁闷的想,也许姜伯伯把我当成了他的女儿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