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嵩自顾自的无所谓的看着远处的白雪高山,仿佛场中的一切与他无关。
而江昭呢?低头莞尔,脸上的两个小酒窝盈盈的透着调皮的神色,仿佛装着一汪春水,一泉好酒。
待画卷打到只剩三分之一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墨笔。
棕色的干,红色的梅,白色的雪。
枝干画的苍劲有力;梅花画的含苞待放,欲开还羞;雪花画的铺天盖地,动人心魄。
不过也不过是一棵梅树,半个枝干,两三朵梅花。
也不过是四五片雪花飘扬在梅树的上头,让梅花染了雪的冷凝之气。
还有,还有两个女子。
白雪染白了他们的发丝,染透了她们的大裘,但依旧掩盖不了她们脸上的欣喜,碰见一片好风景的欣喜。
一女子,纤细玉手轻轻托起一小截梅枝,凑在琼鼻前细细的嗅着,梅花独有的凌霜傲雪的香气,浸透整个身心,啊!真香呢!
仿佛这些画外之人的鼻尖也透着这中沁人心扉的香。
这两个女子一看就是架车冬游。一个女子完完全全的就在画中,另一女子只有一截玫红色的长裙,一双柔夷,和一张笑的开心的鹅蛋脸,弯弯的眉毛,樱红的小嘴,美急了。
一整个画卷,画中有画,只画了一两朵梅,却似千千万万的梅在竞相开放;只画了一两片雪,却好似这鹅毛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就连早起看梅的小姐也不禁沾湿了鞋袜。
此时,此处,无声胜有声。
此局,胜负就在看到韩嵩画的那一刻,便已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