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自顾自喝的酩酊大醉,江昭也只有些微醺而已,毕竟黄酒是不醉人的,江昭也没打算想祭酒大人一般喝的不是今年几何。
在这样美好的春日里,喝的事事不知,未免太煞风景了。
一阵风吹过,柔柔的,轻轻的。
尽管是轻的是柔的,但也把雨丝吹的更斜了,把女乔嫩的杏花瓣吹掉了。
一片一片的,沿着树枝沿着花蕊的边,就那样掉了下来。
说是掉,可是轻轻巧巧的,一会儿打个旋儿一会转个弯儿,像个调皮的姑娘,总是不肯按部就班,一下子就到地上,去了尽头。
可是化作春泥更护花,是他们的宿命,所以不管时间再慢,它还是片片的落在了灰褐色的宽厚的土地上。
不过也只有几片,毕竟杏花的春事还没有过去。
当然还有几个调皮的。自然就随着那风,落到了江昭的肩上。
一瞬间,人如画,没如画。一切都是那么的妙不可言。
若是韩嵩在的话,韩嵩必定感叹,世上的翩翩佳公子,十个都不敌江昭一个,并拿出那出神入化的画笔,再给江昭画上一章,或暗暗让别人露皇上一丝消息,让皇上买去,或者高价出售给一群与悻凌郡主相好的官宦小姐,大家闺秀。
江昭从桌子上捻起一片杏花,粉红色得花瓣,竟然和江昭指甲的颜色相差无几。都粉粉女敕嫩的,几乎透明的颜色。
难怪皇上有时,有事或者无事,都喜欢抓着江昭的手,就连江昭剪个指甲,都得抢着干。
只是前几次开始剪的时候,尽管江昭不同意,皇上还是偏给剪了。
剪完之后有人问江昭的指甲为什么参差不齐,一点也不圆润。江昭总会笑着说是被狗啃了,笑的酒窝荡漾,一不小心就恍了别人的心神。
不过江昭慢慢的也喜欢了,毕竟皇上剪指甲的技术有所成功,毕竟百炼成钢,剪的多了自然就好了。
江昭饮完壶里的最后一杯酒,看祭酒大人已经趴在桌子上醉的睡着了。江昭不由得叹息,祭酒大人太是辜负这春日里的美景,为他盛开的一副杏花盛世。
江昭找了几个和祭酒大人相熟的学生,将祭酒大人扶进了屋里,祭酒大人的屋子和他的人一样素雅,不羁,但又和一般男子一般杂乱。
帮忙的几个学生,和江昭擦肩的时候,有一个儒雅的学生,好心伸手抚落了江昭肩上的落花,却猛然发现那落花和江昭的唇色很是相近,都是女乔嫩的,温润的,柔软的。让人想一亲芳泽。
那个学生,心如擂鼓,抬头悄悄的看着江昭,只见江昭笑着对他道了声谢谢,那个学生,便脸色通红,害羞的跑出门外。其余人不明所以,也加快了脚步赶紧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