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发丝套在她纤细修长的之间,像是带了一个尺寸不合适的银戒似的。琴酒脑海中突兀地冒出这个念头。
旋即,耳畔便传来林轶清冷中带有寒意的声音:“黑泽,你应该知道,我是真的想杀了你的。”林轶骤然扯住指尖的发丝,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琴酒下意识地想要出手击倒对方。
但之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因为他看到了林轶的眼睛,迷茫,空洞,像是在向面前的人求救,让对方拯救自己,却转瞬间又变成挣扎着推开对方,想要杀死对方这个可能会成为自己弱点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林轶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她想杀死自己的想法他到是完全能理解。
毕竟,他自己也是这样。
要么杀死对方,铲除一切可能发生的可能,要么将对方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占据绝对地主导权。
可是偏偏两种可能都很难实现。
所以,他选了第三条路。
离开对方,再也不接触,不联系,让时间会带走一切。
这种堪称逃避的行为对琴酒而言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的行为作风是疯狂而激进,掌控欲强,想要将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推进。他可以在行动前准备planabcd,杜绝可能发生的隐患,可以警惕到神经质,可以撤退,但绝不会退缩和逃避。
但现在,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难得地体验了一把患得患失,进退两难的感觉。
不幸的是,现在第三条路也岌岌可危,即将崩塌。
琴酒将自己的头发从林轶手中抽走:“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逝世!
林轶杀心渐起,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她甚至想到同归于尽。
就在林轶眼神完全变冷前,琴酒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瓣。
林轶猛的睁大双眼,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随后想要推开琴酒。
狗东西!不讲武德!!!
但琴酒像是提前预判了她的行动,牢牢地将林轶的双手禁锢在胸前。
无法逃脱的林轶随着琴酒的攻城略地,一步步城墙失守,慢慢沦陷。
林轶狠狠地咬住琴酒的嘴角,丝丝血液流转在两人的口腔,特有的铁锈味充斥在唇舌间,原本熟悉冰冷的气味也变成一种暧昧的情趣。
雪簌簌飘落在两人的眼角眉梢,融化成晶莹的水珠。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林轶惨白的脸色此时也染上几分红晕,轻轻地喘息着。
林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想说些什么狠话。琴酒倒是早有预料,挑着眉,抢先开口:“你要是再想说些我不太乐意听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林轶噎住,撇过头去,不去看他,倒是难得让琴酒感觉到几分女人的别扭和可爱。
下一刻,琴酒蹙起眉头,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湿漉漉的鲜血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的醒目刺眼。
他这才发觉,林轶身上是带伤的。
他该感叹的伪装的真好还是该心疼她对痛觉的麻木呢。
琴酒不会在这上面纠结,因为最重要的是要带人去处理伤口。
琴酒毫不犹豫地抱起林轶,猝不及防下,林轶本能的抓住她能抓住的东西。
林轶的双手环在琴酒的脖子上,脆弱的致命部位被人触碰,琴酒身体僵了一瞬,又马上恢复正常。
紧靠在琴酒的胸腔,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声,林轶不自觉放松下来,竟有几分不真实的安心感。
算了,栽了就栽了吧,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坏的情况了/最坏也不过是把她救的命还给她。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脑海中浮现出相似的想法。
琴酒:贝尔摩德有些话还是有点用的,不想听对方说话,就堵住她的嘴。
以前:武力堵住。
现在: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