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叶诗妤是太傅的孙女,从小便诗文出众,以才华横溢闻名,而如今,叶诗妤是拿了双博士学位的大学教授,她给阮轻轻讲解时,总能够引经据典的阐述,把刻板的事物也讲的生动活泼,叫阮轻轻听得浑然忘我。
下午喝完咖啡,叶诗妤就给阮轻轻买了手机安了卡,叫她使用方法。
真是神奇,拿着手机的阮轻轻爱不释手,连嘴角都合不拢了:在咱们那个时候,这东西我简直连想都没想过,现在就这样拿在手中了。
叶诗妤勾着笑,眸光轻微闪烁:时代总是在进步,陛下,你以后会知道更好的。
阮轻轻问:比如说呢?
叶诗妤垂下了眉眼,没有立即作答。
直到夜幕降临,她把阮轻轻带去了朋友空置的别墅,帮她放了洗澡水,等她泡了进去,才重新推门而入,坐在浴缸边上道:我来教陛下什么是更好的。
阮轻轻把浴巾抓过来,挡在身前,表情茫然:啊?
叶诗妤弯腰鞠了一捧水,淋在阮轻轻泛着莹润玉色的肩头,动作娴雅温柔美如画卷,嗓音却极为沙哑:这世上,当然是做女人的滋味最好。
阮轻轻:???
娴妃怎么回事?她怎么和白天有点不一样?
不对,这何止是有点不一样?
一向知书达礼的女人撕下了娴雅温文的皮囊,露出里头恶劣的一面,正在用猎人盯住猎物一般的眼神望向她。
阮轻轻大惊失色,用浴巾挡住自己,在水里蹬着两条纤细的小腿,不住地往角落里缩:等等!娴妃!你等一下!
如此良辰美景,还等什么?叶诗妤解开了外罩的丝绸外套,露出了里面布料单薄的吊带,要往水里面来,她一脚已经踏进了浴缸,一手拉住阮轻轻的浴巾,声音轻软:陛下,您不想同臣妾一起洗澡吗?臣妾会让您知道,做女人有多好。
不是,你冷静,你冷静阮轻轻要哭了。
叶诗妤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说变就变,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她?
叶诗妤扯了下那浴巾,表情还是很娴静淑雅,语气却十分恶劣:陛下要臣妾如何冷静?
你、你阮轻轻脑海里乱成一团浆糊,声音也变得哽咽:你答应了不会欺负我的呀?你明明答应了的,就在芊璇那里
叶诗妤头一歪,作出了不解模样,反问道:臣妾不过是想跟陛下共浴,顺便再伺候伺候陛下,这是臣妾的本分,怎么就变成欺负了?
你你你呜阮轻轻死死地抓着那浴巾不放,试图说服眼前的美人:我我我对了,我不是给过你们放妻妾书吗?那现在算起来,你已经不是我的妃嫔,所以朕、我不需要你服侍,你可以出去了。
叶诗妤不为所动,还整个人踏进水中,靠近阮轻轻,对浑身发颤的小姑娘道:陛下,说到那纸放妻妾书,臣妾着实疑惑,您竟然说自己是女孩子,这是真的吗?
对,对,我是女孩子
这你要臣妾如何相信?叶诗妤口吻一转,更贴近她:不如,您让臣妾检查一下吧?
啊!
那浴巾已经被扯掉了,阮轻轻打着颤的同时,又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对叶诗妤强装镇定:娴妃,你不要闹了,朕知道,你是不会这么对朕的。
哪成想叶诗妤听到这话噗地一声笑出来,笑的格外颠覆形象,半响才平复,她说:我的陛下小可爱,你不会对黎芊璇也这样说过吧?很可惜啊,对她好用的办法可不一定对我有用呢。
说着,她就拿手指滑过阮轻轻沾着水汽的软嫩脸蛋,到这个时候,阮轻轻终于忍无可忍,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哭的叶诗妤连连挑眉,还起身走出去,拿了个大毛巾给她盖住身体,饶有兴味地坐在浴缸旁边托腮观看。
阮轻轻:呜呜呜嗝?
继续啊,陛下哭起来我见犹怜,可爱极了,叶诗妤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眯眯道:臣妾最喜欢看陛下哭了。
阮轻轻:???
第9章
阮轻轻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眼尾也被氤氲的通红,叶诗妤这一顿操作着实叫她摸不着头脑,她又独自抽噎了好一会儿,才撩了一捧水砸到叶诗妤身上,极尽委屈地问:你是不是有病?
叶诗妤说:或许吧。
她要拿手指给阮轻轻擦眼泪,阮轻轻却打掉了她的手,扁着樱红色的唇,再次哭出了声:到底为什么啊?小妤你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臣妾一向如此啊,只是过去不会在陛下面前表露出来罢了,叶诗妤那温婉的柳眉弯出笑,对阮轻轻道:就像陛下您不是也出息了吗?从前你都是背着我们躲起来偷偷哭的,现在却已经敢当着我们的面肆意掉眼泪了。
阮轻轻一噎,忍不住反驳:朕原本也不是不敢。
臣妾知道,叶诗妤接道:你只是不能。
她语气轻缓,神色柔柔地看过来,又是往日里那个娴雅静好的模样,这让阮轻轻不自觉地放下了警惕,身子也不再紧绷。
陛下过去一定很辛苦吧?叶诗妤执起她一缕长发,语气体贴且温柔。
要坚守着秘密,整日扮作男子,不能有丝毫松懈,要平衡朝局,让满目疮痍的大乾重新恢复生机,还要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们后宫这一众妃嫔。
叶诗妤眼角湿润,声音更是带着垂怜:那时候,您是不是总觉得疲累,又没法停下来?
我
阮轻轻被她说中心事,眼眶都变得酸酸的,眼看着那一点感动正酝酿升起,就要出来,叶诗妤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臣妾实在太心疼陛下了,所以啊,就算用尽毕生手艺,臣妾也一定要让陛下您舒服快乐。
阮轻轻:!!!
阮轻轻出离愤怒了,娴妃怎么总是这样,突然转折的猝不及防?
你不要过来我、我告诉你我不是打不过你,我如今是玄学大师,能力卓绝,实力一流,我只是顾念咱们一起长大的旧情,所以才不跟你动手的,如果你再敢往前一步,那休怪我不念从前的情分!阮轻轻闭着眼睛捏手诀,就差没当场做法,可等了半天,她也没等到对方冒犯的动作。
叶诗妤这是被她吓退了吗?
阮轻轻试探地睁开半边眼睛去看,就看到叶诗妤已经去了一旁,好像拿了洗发露和香氛,正准备着什么。
你、阮轻轻糊涂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