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泠捂嘴偷笑。
在众人嫌弃的目光中,陆西泠这才收起了霸道总裁的幻想,回归现实道:“我对我的菜品有信心,况且私人订制就和咱家菜牌上的菜一样,时不时就得更换下,这样便可保证菜品神秘感,又能保持住客人的新鲜感。”
话音一落,屋里立马沉静下来。
几个意思?玩什么沉默是金?
陆西泠推了推身旁的小丫头,故意打趣道:“你不是前儿才说不能因为有人故意挤兑咱们就不赚钱了云云的,怎么?现在听李婶说完,又怕了?”
“谁怕了?”豆芽鼓着腮帮子,狠狠的咬下一朵“牡丹瓣”道:“说干就干!”
“等一下——”
也许是自家儿子好容易找了份安稳工作,也许是怕自己跟不上年轻人的跳跃性思维。
李婶将陆西泠的每一个词听的都格外仔细。
规劝是难了,她没有立场。
但她找到了陆西泠话里的重点。
李婶探着半边身子问道:“你方才提到了酒肆?”
陆西泠点头。
“你要开酒肆?在这?”
李婶指了指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是原先的结构,还是熟悉的二层小楼,离酒肆的标准差的有丢丢远。
梁辰也跟着看向自己的新老板,觉得今夜接受的新鲜事物太多,而他已经快消化不过来了。
“没错,开酒肆,我准备再盘下来一间铺子,最好在近处找一找,方便管理。”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陆西泠的牙锋利得很。
她想好了,既然仙姑饼坊看不得她丁点好,那她就要好上加好,好到让他们眼红。
如此讨厌她却又干不掉她,想来定能把对街的一对娇颜都气绿。
这种感觉,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爽翻了。
“啪”的一声,陆西泠被掌声激了一下。
李婶道:“那你还去别处找作甚?直接将我家的铺并过来就行了,你如今收了我儿做了厨子,你若生意好了他便能跟着好,他好我也就好了!”
陆西泠一怔。
这倒是最佳选项。
墙体直接打通,李婶的铺子又崭新的很,墙面和地面都不用费力收拾,简直就是拎包入住的标准。
但……
陆西泠有自己的考量。
盘下铺子她没钱,最好的办法就是租,李婶的铺子不大,陆西泠租是租的起的。
但李婶也说了,她的儿子已经是陆西泠饭馆的编内人员,那就等于要和陆西泠共同承担风险了。
豆芽和她在名义上是主仆关系,分不开,生意好赖都捆绑在一块。
但李婶和梁辰不一样。
要是他们把铺子给了她,就相当于自断后路,一旦生意做不成,陆西泠虽能保证物归原主,可李婶再想重新经营和现阶段一般收入的铺可就难了。
这人情陆西泠换不起,风险她也替别人担不起。
杀熟不是她的做派,她选择再去别处找找看看,万一她撞了大运遇到个便宜又合适呢?
李婶笑道:“还是你思虑周到,那我便听了你的,只不过你若最后没找到,可别不好意思跟我开口。”
陆西泠弯起眉眼。
李婶果然是君子,但她哪里是思虑周到呢,她分明就是小人之心。
屋外“当啷”一声。
几人齐齐回头。
豆芽道:“是角门上的木板又掉了了,小推车丢的时候就告诉二娘换扇门,她非不听,只单换了锁,这下又不知是哪家的野猫野狗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