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配合着给裴安竹递了台阶:
“裴姐姐,你要去窑村挑选被资助者吗?”
裴安竹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才点头道:
“我这次来,本就是想多挑选一些孩子,带出去读书,所以不管是岩村还是窑村,只要是有适龄的女孩,我都会亲自看看。”
“这样吧,盼儿,你帮我一个忙。”
“裴姐姐你说,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王盼儿说道。
“我把岩村的挑选任务交给你,等我从窑村办完事回来,再带你们一起离开。”裴安竹说道,“你可以吗?”
“嗯!我可以!”王盼儿斩钉截铁点头。
裴安竹把王盼儿带到一边,单独交代了她几句,然后就跟着窑村的人离开了。
王盼儿看着裴安竹离开的背影,很快就被岩村的乡亲们包围——
毕竟,她现在可是有着挑选大权的人。
***
崎岖的山路上,一行四人正列队前行。
这次窑村来了三个人,都是二三十岁左右的青壮年,一个在前方带路,另外两个跟在裴安竹的身后。
美其名曰保护,实际上是堵死了裴安竹前进后退的路。
打头那人名叫王继宗,算是目前村里比较说得上话的人,他跟裴安竹寒暄:
“路不好走,你们城里的人,没走过这么不好走的山路,你多担待些。”
裴安竹故意走的歪歪扭扭,假装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降低对方的警惕心。
果然,在不经意扭头的瞬间,看到了身后那两个男人,眼里闪过的淫邪和轻蔑。
裴安竹压下心中的不快,略带不好意思的说道:
“让各位大哥见笑了,这一路多亏了各位大哥照看,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妹子客气了。”王继宗说道。
裴安竹看了他一眼,挑起话题:
“说起来我有些好奇,王大哥你说话,好像本地口音不太重?”
“之前在岩村的时候,乡亲们说话我都听不懂,还得盼儿帮我转达,我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
“王大哥,你们窑村说话,跟外面很接近呢。”
说听不懂,那是假的。
修行之人,学习从来不是按部就班,从学拼音认字开始,而是有现成的启蒙玉简,直接贴在额头上读取。
这种方式,叫做灌顶。
悟性高的人,灌顶之后就能很快把玉简上的内容领悟,并融会贯通,悟性低的就要更多的时间去琢磨。
像裴安竹这样的天才,神识广阔,心境通明,别人说什么她都能很快领悟,不存在听不懂的情况。
现在这么说,也不过是给王继宗他们一个错误的信息:
她只是一个弱小的、语言不通的普通城里人,是可以拿捏和把控的。
王继宗听了她的话,脸上的表情更喜悦了一些,便说道:
“我以前有个哥哥,他很厉害,是我们村唯一一个走出村里的能人,他在外面待的时间很长,学会了外面的普通话,回来之后就教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