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还有腹肌呢?有一点点意外。
简晨枫冷不丁一睁眼,就见彭小友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躯干胸腹部位看,眼神古古怪怪的,还脸红。
就不是男人看男人应该出现的反应,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彭·颜歌·小友感受到来自男朋友的目光警告,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移开自己的视线。
简晨枫再瞟两眼自家助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刚才彭小友的眼神也许并没有什么异常?
扣子解完,他挣扎着让自己的上半身脱离床板,顶着晕眩的大头,背过手努力想要将胳膊从袖子里抽出来。
袖口的扣子忘记解了,试着拉两下袖子,他没能成功脱掉衣服。脑袋里的陀螺还在转,转得他生无可恋又心烦意乱。
而这时彭小友还事不关己地坐边上望天,根本没有过来帮他一把的打算,“彭小友,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搭把手?就愣着?”
彭·颜歌·小友:你刚说的你自己可以,不用我。
但她嘴上没那么多废话,耐心帮他解开袖扣、脱去衬衫,再给他套上病号服上衣。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她还是想夸夸她男朋友的身材。
不是少年人的纤弱单薄,也不是健美先生的魔鬼虬结,而是青年恰到好处的流畅线条感。
就,看起来还不错,好像很可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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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晨枫怎么看彭小友都感觉不对劲,刚才那种异样的感觉或许并不是他想多了。
不是,彭小友,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匆匆系好病号服的上衣纽扣,他忽然不想换裤子了,主要是不想在这个不对劲的彭小友面前脱裤子。
面面相觑静止半晌,彭小友还主动问他:“你不换裤子吗?要我帮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简晨枫恍惚产生了一种“我眼前的彭小友并不是彭小友”的诡异之感。有个念头在他混沌的头脑里一闪而过,不过他没能抓住。
“不用,我自己能换。”他生硬地对彭小友说。
颜歌持怀疑态度,“你确定你能自己站起来、弯腰脱裤子、穿裤子、再重新站起来?不会头晕摔了?”
他不能,他会,但是,“我不用站起来,坐在床上也可以换,你先出去。”
“行吧。”颜歌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之前忍不住啧他两声,“简晨枫,你怎么对你助理这么凶?”
其实根本谈不上凶,他不高兴的时候说话语气也不会“凶”。
只不过比起平常在她面前软乎乎暖洋洋的小蛋糕,彭助理啾恃洸面前的这个简晨枫多少有点硬梆梆冷冰冰。
嚯这位兄弟,原来你还有两幅面孔呐?
简晨枫被从来都叫他“哥”的彭小友直呼大名,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回来了。
仔细品品,彭小友这腔调、这做派,就像极了某个人。
蓦然间,简晨枫仿佛明白了什么。
再望向彭小友,他的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瞬间变身成会微笑的大狗勾,“颜歌,是你。”
肯定语气,他认出她了,没有犹疑。
“认出来了?”颜歌没和他演感人相认的戏码,站在他床边问他:“那我还需要出去吗?”
不用了吧,她又不是没看过他的大腿和小裤裤。
这次换成了简晨枫脸红,娇羞地点头,“需要,你出去吧。”
虽然认出来面前这位其实是他女朋友,但是目前他们的身体关系还处于碰一下嘴唇就开溜的青春期阶段,让他在她面前换裤子,他不好意思。
颜歌表示ok那我走,男朋友太害羞她能有什么办法,宠着呗。往后该尊重的尊重他,该主动的都由她主动一点就是了。
简晨枫自己在病床上艰难扭动着换完病号服裤子,召回了等在门外的他女朋友,问她:“你怎么过来了?”
颜歌放平病床让他躺下去,“听说你出事了,过来看看情况。”
简晨枫想想她那个奇特的技能触发方法,“所以,你给彭小友唱那首歌了?那个断情绝爱逍遥自在?”
颜歌纠正他,“那是《忘了情,忘了爱,姐要自由自在》,什么断情绝爱,又不是削发为灭绝师太。”
“都差不多,所以你唱了?”
“啊,唱了。”
“早上不是还说打死你也不唱?”
“我当时说的是,打死你我都不会唱,不是打死我也不唱。”
胡扯够了问他正事,“所以你怎么搞的?没听你说过上辈子还有救人砸头脑震荡这一出,突发的意外状况?”
简晨枫表示他也不清楚,“具体事发经过,我想不起来了。”
只能联系上辈子的情况猜一猜,他这辈子结束自己部分的彩排之后没有立即离开,在现场多听了一会儿其它嘉宾的演唱。
“可能是那个时候注意到棚顶道具要掉,我突然记起上辈子听说过有人在这里被砸成植物人,就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