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叔心里厚颜无耻的算计。
每次都是这样。
白父和白大伯脸色难看得不行。
这两口子还敢说借条证据,当初要不是他们念着兄弟情分相信白二叔,能那么爽快把钱借出去而没打欠条吗?现在两口子还拿这个说事,简直不要脸。
没有证据,以白二叔两口子的性格,钱是注定拿不回来的。
白父不想再这笔烂账上气坏自己,直接黑脸道,
“你们要这个样子那就这样吧。当初的事情就算我跟大哥长了教训,那现在你们也就别再跟我们提借钱这种事情,省的咱们以后再胡说八道,污蔑你们家的清白名声,那可就真是不太好!”
这话一出,两夫妻脸色微变。
二伯母赶紧开口,
“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找你们借钱了?明明欠我们钱的是你们啊,老家那占地赔款,凭什么都给你拿,我们家也有一份!结果你倒好,一个人把钱拿了说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本来儿子结婚缺钱她们家也没想把注意打到白父和白大伯身上,毕竟两家情况就那样,又有当年借钱的恩怨,榨不出多少油。
但前段时间她们才知道老家要修公路占了好些地,白父分到的田地和老屋恰巧就在其中,赔了好几十万呢!
这白来的钱,白二叔夫妻哪里能甘心干看着,现在可不就吸上来了么。
“当初那地要不是我们让给你们,你们现在能有这么多赔款?这钱说什么都得给咱们分一点才是,我们家向辉可是你们亲侄子,你们怎么能不帮衬?”
二伯母理所当然道。
“那赔款是咱们家地赔的,关你们屁事!你儿子要结婚,我儿子就不用了?老二家,你们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啊!”
白母听着就火冒三丈。
她们家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大笔钱,她就盘算着正好给大儿子和二儿子在县城首付两套房好结婚,白二叔家好几套房了还惦记这个钱,真是没脸没皮。
不过。
二伯母向来不讲理,
“这钱我不是也没让你全拿出来么,咱们两家一人一半,白勇首付一套房难道还不够?”
“至于你家白湛,他长得那么好看又喜欢男人,不是要嫁出去的吗?你难不成还给他准备嫁妆?拿咱们白家的钱贴补别人,弟妹你可真能干……”
早知道白二叔家无耻又没脸没皮,但这回大家又被突破了下限。
整个屋里,除了白二叔一家人,白父白大伯两家人脸色都铁青,老爷子的脸也都快黑成锅底了。
按照二伯母这理论,他们两家干脆都别用钱了,赚的钱都给这家人才对是吧!
“够了老二!每次见面都不消停,你是不是想我快点气死!”
老爷子忍无可忍拍桌。
白二叔这面子还是要装的,赶紧安抚老爷子,
“爸,你说什么呢。这不是向辉结婚我们实在逼得没办法,只能找三弟他们商量帮衬一下么。孙萍就是这个嘴巴上的脾气,说话不好听,你们不要跟她计较,我回头就说说她……”
“爸,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向辉结婚缺钱急嘛。”
二伯母配合丈夫赶紧讪讪补充,老头子手里还有点存款,暂时还不能得罪狠了。
夫妻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就指望用这种老赖的方式把便宜都占尽。
众人翻白眼。
白父上过当,可不吃这一套,直接再次开口,
“我小气得很,就是要计较!老二你也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家没钱借给你。当年的欠款我也不想说了,但是当初我家湛湛那块玉观音的坠子,你今天必须还回来。”
“这东西你们也不要说有没有借条的,当初你们借东西的时候,爸和妈可都是证人,你们别再给我不要脸……”
这才是他们今天来赴宴的主要目地,不然他们家直接就推了。
只不过这话一说出口,白二叔夫妻俩脸色突然僵硬。
如果真只是块普通的观音坠子,当着老爷子的面提出来,为了不至于真闹得彻底断交,她们也就还了。
但问题是大家都不知道,当初白奶奶去买东西的时候,瞎猫碰上死耗子,几千多块钱还真买到了块好玉。
白父这些人不识货,她们夫妻俩可是好眼睛。
当初找借口要走后,就一直藏着等升值,前些日子白二叔为了升职,就把坠子送给了上司打关系,等着过些日子调职呢。
别说现在坠子送出去了没法再拿回来,就是没送出去,那坠子也挺值钱的。几万块她们都不想还,还把几十万的东西还回去,这不是挖她们心头上的肉么!
二伯母当即道,
“三弟,你咋还提那坠子啊,当初不是跟你们说弄丢了么,你现在让我们上哪儿还去?”
白二叔也点头,“是啊三弟,那时候向辉年纪小不懂事,以为是什么石头就给扔了,找不回来了……”
“那是妈特意开过光保佑我家湛湛的,换一个就不成了!老二家,你们别忽悠咱们,我之前还看见向彤发朋友圈,房间里摆着那坠子呢!”
白母直接翻出手机照片怼上去。
她可是事先做好功课来的,防的就是白二叔家这种赖皮,就这俩东西,油花生都要贪两盘走的人。
照片证据一出,白二叔夫妻脸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