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知道,你让跟过你的每一个女人都享受了,快乐了,正是因为这样,当她们有天看到真相,看到自己突然失去你,那所有的希冀都破灭,才会给她们造成最大的伤害与打击,因为,她们对你是认真的,有期望的。于是,越失去就越无法接受,会痛苦绝望到失去生活的勇气。”
文东说:“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我只管得了自己的日子怎么过开心就好。”
他叹口气,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说了一句:“这世界的变化真的很出人预料。”
文东说:“这句话就对了,其实,这些变化都是必然的。你变了,我变了,我们那个村子里走到城市里的所有人都变了。狗娃,牛蛋,大头,山丫,梅香……他们都变了。”
他说:“从我去部队以后,也没再和他们联系过,只知道他们在沿海城市打工,慢慢的,把他们都忘了,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文东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前年春节我回去过年的时候正好遇到他们也都回家过年。都穿得很时髦了,城里人的打扮,很有钱的样子。一看就不象是本分打工的。狗娃老实的告诉了我,他在帮别人贩毒,牛蛋和我们一样,混混,但是混得不错,算得上一条街的大哥,手底下有几十个兄弟,大头傍了个富婆。山丫做了别人的小三,梅香在酒店里坐台,他们都给家里盖了新房子,把那土墙屋给拆了,换成了砖瓦楼房。”
他觉得很意外,很置疑的问:“你不会是在和我讲故事吧?”
文东说:“不用说你,就是我当时都觉得挺震惊的,不敢相信,但这是事实。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笑贫不笑娼,所以,我们的改变,不是我们的错,是社会的错,是社会的观念改变了人们的思想。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不管好人坏人,能赚到钱就是能人。”
他知道文东不会对自己撒这样的谎,不禁长叹得一口气:“我们匆忙的遇到,这些天一直亡命,神经紧绷,一直没和你仔细的聊聊,想不到我们一起长大的伙伴,都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文东说:“本来,要不是见你固执得有些过分,这些事情我也不想说出来。当初狗娃悄悄的告诉我的时候,叮嘱过我不要对我们村子里的其他人说,更不要说他说的。毕竟,无论这社会怎么开放,那些事情总是不大光彩,不被人称道。”
他感慨的:“很久没回家了,很想回去看看了。”
文东说:“那就找个时间回去看看啊。”
他说:“还是等过年的时候吧,最好是狗娃他们也都回去,大家可以一起好好聚聚,有时候不经意的想起那些从前,简单的生活简单的梦想简单的快乐,真好,可一眨眼,大家各奔东西,消失在忙碌的生活里,真令人伤感。”
文东说:“本来我有他们的号码,但是有次替颜人杰办事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恶战,我手机给弄丢了。因为办手机卡的时候没用身份证,所以补不回来,于是也和他们都失去联系了,回老家以后,可能他们的家里会有联系方式。”
他点头说:“是啊,无论如何,我们一定得努点力,多赚点钱,才有脸回家啊。”文东说:“这倒是,我还无所谓,每次回家多少给了家里一些钱。倒是你,在我们那村子里,名声很不好,都说你是败家子,不争气,你家里花了那么多钱那么多心血来培养你,你却犯法,坐牢。你爸爸一听谁提到你就说当没有养过你,哎!”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太愧对家里了,可是,自己走到今天,真的只是自己的不争气吗?自己有的选择吗?迎面而来的那些问题,不是没忍让,不是没退步,,颜人杰,狗日的,弄不死他老子不姓李。
文东说:“想起最开始,在我们一群人里,数你长得最标致,读书成绩又好,还考进了山城,读大学,进部队选入特种兵,多风光,谁不说你争气,前途不可限量。谁知道,世事变幻,一切物是人非。”
越说,他的心里越多的是对颜人杰的仇恨,对陷害或暗算自己的所有人都仇恨,因此决心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他整理了下情绪说:“好了,现在我们该去找杨百鸿了解我被陈锋围杀的真相了。然后,我们就去找那些黑道大哥,公司老总,给个联系电话他们,等他们的业务,我们的杀手生涯,正式开始。早点赚笔钱,也好早点荣归故里。”
文东说:“庆幸你在这些事情上还是看得开,不老是抱着什么原则什么良心,知道赚钱重过一切,不然真没法和你在一起。有句话怎么说的:这社会,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看来你还是适应这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