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豪转身给七叔打了电话,说完成任务,废了一只脚,另外添了几处不怎样严重的伤。
马七天很满意的说:“够了,明天我将剩下的二十五万转到帐上,辛苦了。改日我再请你喝茶。”
李志豪只是客气的与他说了几句,并没有提及“黑猫”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个问题,他突然觉得这位叫七叔的人来头很神秘。
文东还在埋怨:“我可说,你这样做杀手是不行的,和他那么多废话浪费时间,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危险成本啊。”
他说:“我问他当然有我的必须知道的原因。”
文东问:“你和他又不认识,问他有什么原因,你还怕干错了对象 啊。”
他说:“我是想求证一下七叔的话,七叔说他废“黑猫”是因为生意上的纠葛,我想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文东说:“究竟为了什么,重要吗?别人拿钱,我们办事,其他的可以一概不管了,这是作为一个杀手的专业标准。哪怕他是头脑发热看别人不顺眼呢。”
他说:“可是这次不一样,你也知道,我认识的七叔,本来是个很普通的农民,一眨眼就成了大老板,而且他知道我只是做点小生意,却一再的邀请我喝茶,然后还试探着请我做杀手。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经他这么一提醒,文东也开始觉得说:“确实还是有些问题,干这样一个废物,他出五十万给你,简直是送钱给你啊。刚开始我们还都担心是圈套,却没想到出奇的顺利,和捡钱差不多,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说:“所以我才象那个“黑猫”作第一步求证,看七叔有没有对我们说实话。虽然我们顺利的完成了,看上去他没有给我们设陷阱,不过我总隐隐感觉,这不但是一个陷阱,而且是超大陷阱,因为他是放的长线掉的大鱼。可是,我与他只是偶然认识,难道又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场预谋?不大可能吧。”
文东说:“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那天,怕什么。”
他说:“可是,如果他真是狐狸,等他把尾巴露出来给你看到的那天,已经晚了,可能那已经是你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了 。”
文东说:“那,以后就少来往,别牵扯上什么业务的事情。社会上混,这跟头真不好翻,一个小心栽倒了就爬不起来。”
他点头:“有句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这要明着来,还有个准备,来暗的,是防不胜防,而且,他不但来暗的,还用的是化骨绵掌,用最阴柔的手段,先麻痹我们,我真不敢相信,我们只是偶然的一次认识,却是又一个阴谋的开始。”
文东笑:“说真的,现在听到陷阱或阴谋这些,我已经不觉得可怕甚至气愤,而是忍不住好笑了,这简直就是我们的家常便饭啊。你说,为了敷衍若诗,我们千挑万选的找了个不认识的杨百鸿,结果他三番两次的设我们的局害我们。你到一辈子没到过的深蓝城旅游一次,打个抱不平,也打出个圈套来,这怎么回事呢?”
他也觉得很无可奈何的:“以前我不相信命运,时至今日,我是不得不相信啊。经历的种种情仇恩怨,似乎不是我想怎么样的,都只是老天给我安排我,我只是去履行一样的。”
文东笑:“但愿老天最后能善待你,给你出头扬眉吐气的那天。”
他摇头:“出不出头,吐不吐气,我 倒是不完全在乎,如果老天垂怜,能让我和若诗有个好的结局,我也就感谢它了,哪怕他给过我太多的不公道太多的捉弄。”
文东说:“没什么老天不老天的,你出头了,若诗就永远是你的;出不了头,她就只能暂时是你的。让老天和现实一厂大战,老天一定会落荒而逃,直感慨,现实残酷。”
他笑:“大概,你对周笑然是很有信心的吧。”
文东说:“对待女人的问题上,我一直不象你那么自卑。这世界上有两种个性鲜明且对立的女人,一种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却很爱慕虚荣的女人,总想靠自己的姿色找个好男人一步登天登进豪门,她们把男人当作梯子,就象你之前遇到的那个什么杨洋;而另外一种女人就是她从生下来什么荣华富贵她都有过,不缺少,她之想要以份让自己有感觉能感动的爱情,幸福在她们眼里就是爱情,她们不用考虑生活细节的东西,因为那些对她们来说不在操心的范围,好比周小然,还有你的若诗,应该也是。但是,她们都面对着一股相当大的阻力,那就是世俗,现实的因素,她们面对来自于家庭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