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白说:“我是有想啊,你敢说你没想啊。”
她问:“你凭什么说我想了呢?”
他说:“你不觉得自己表现得很主动,很配合的吗?”
她无语了,只能强词夺理的说:“只是你的认为而已。”
他说:“和我,我们都谁跟谁了,还藏着掖着,怕羞啊。”
她说:“你以为,我们女生和你们男人一样的脸皮厚啊。”
他说:“脸皮厚也得看人啊,和别人不可以,但我们谁跟谁了,那是不分你我的啊。”
她听着这话,心里很舒服,女人嘛,天性喜欢被哄,喜欢听甜言蜜语,喜欢内并不坏但是却又故意装出那么一点坏的男人,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子,而他在她眼里,也就是这样的男人。
所以,此刻,她觉得幸福。
他又很认真的一副表情看着她问:“说真的,会觉得舒服吗?”
她还是有些难为情的打了下他,娇骂了句:“无聊。”
但他再认真的强调了遍:“我是问真的。”
她看着他的目光,几秒钟后说了四个字:“肯定的啊。”
他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她不解的问:“你放心什么了?”
他说:“因为我听别人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做,没有让女人舒服满足的话,这个女人一定会生异心,会偷 人的。”
她有些故意生气的打了下他:“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
他说:“女人啊。”
她还是有些生气说:“你要敢把我往坏的想,我可不饶你 。”
他只是笑,没有说什么,他总是会在女人这个问题上,不自禁的想起杨洋来,由此让他对女人的信任度低到极点。
杨洋背叛他跟颜人杰,为了名利只是其中一个因素,另外还有一个肯定的因素是因为寂寞,想做 爱了,只是那个理由她说不出口。
她一定想过,她是否能为一个男人让如火一样燃烧的青春守过三年的空床,她知道自己不能,开始坚持过那么一段时间,后来发觉自己实在是守得辛苦。青春期的女人,尤其尝过禁 果的女人,是很难守住寂寞的。
关于性的尝试,就象是在自己的身体里中下一种毒。
他认识的n多男人的经验之谈,那些牢友,包括文东,都是这么认为,多数人的认为,就算只是认为,那也近乎于真理的强悍了。
但是,对于若诗,他觉得无论怎样,都应该相信她,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很容易放纵自己的女孩子。到目前为止,她在他心里都是完美的。只是,真相呢?他并不清楚,如此恩爱缠绵,如此的粘,但是彼此间横亘着的谎言,她最后会怎么看?
他想起了那次在深蓝城,自己为保护她受伤在医院时她说过的话:“豪,你会很快好起来的。以后,无论贫贱富贵,我们都好好珍惜,永不离弃,好吗?”
他当时也是因为那个天大的谎言,显得没底的问她:“你做得到吗?”
她没有思考的点头。
他又问:“无论我今后是个什么样子,你都不会嫌弃我,离开我吗?”
她还是点头。
那时候,他很想告诉她关于自己身份的真相,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那时候,是一个让他感到温暖与幸福的时候,他不想破坏那样的氛围。她尽管说得那么信誓旦旦掷地有声,但是,他担心只是她一时的情绪化,他不想在这样一个时候让彼此难堪。
他对现实,实在没有信心。
尽管她还在告诉他:“豪,相信我们的爱情,一定会有个永远,一定的。虽然,这是个把恋人当过客的时代,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们一定可以守住永远。”
其实,现在想来,他是真该那时候向她说清楚,此后,这么长的时间,只要一想起那个谎言,他就觉得心神不宁,提心吊胆。尤其在彼此最粘,最亲热的时候,他想到万一有那么个破裂的时候,情何以堪,被谁鄙视都好过被自己最在乎的人鄙视。
那么,现在说出来,也还不是很晚啊。但是,他还是说不出口,这一说出来,他就彻底的失去了这样的幸福,他就在这一刻,会看到自己的心真切的破碎,然后神经会感受到强烈的痛苦,这痛苦至心脏蔓延向全身。
一句话,舍不得。尽管,他也不能断定,她知道这个谎言后是否真会与他一刀两断,也许,因为爱得深,所以忽略了一切,顶多只是埋怨而已。
他觉得自己没有把握。
这个谎言直接侮辱了他的人格,他无颜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