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李刚的心里开始有些不高兴了说:“不用说,我也为官多年,还做过公安局的局长,这些案子的事情我们心如明镜般的清楚,管他是上面的人还是下面的人,我们都能交代,因为真正的真相掌握在我们的手里,我们说这是白的,它就是白的。上面的人也不过是走个过场,骗点吃喝骗点钞票。然后弄一个所谓的真相广而告之,不了了之。所以,其他的我们都不讲,我只要赵书记你一句话,愿不愿意卖这个人情,我不需要你帮着我忙前忙后的找东西来掩饰真相,你只要无视就行了,别给公安局施加压力。”
赵正权给了他一个很肯定的声音:“恐怕我不能做到,我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直话了,或许你也明白,我们各为其主。”
颜李刚笑:“赵书记终于说出内心的真话了,好,我要的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赵正权说:“话说亮了,所以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管了。”
颜李刚说:“其实,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正权说:“讲吧,既然我们都已经这样坐着说了,没有什么不可讲的。”
颜李刚说:“说穿了,我们都在为自己的党派能够白宫主政而鞠躬尽瘁,而我们也清楚,哪个地方的负责人能为自己的党派主政拉取到最多的选票,将会矮子爬楼梯——步步高升。利益的诱惑是巨大的,但是我想我们的牺牲也应该是有底线的吧,你说呢,赵书记?”
赵正权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不知道你话后面要提示我的是什么意思?”
颜李刚说:“我的意思是不希望这本来只是党派的利益之争而演变成我们的生死较量,赵书记觉得呢?”
赵正权有些不高兴的神情:“颜市长这是在威胁我吗?”
颜李刚说:“不对,这不能说叫威胁,而是我讲的内心话。如果赵书记执意要为难我,非得逮住我儿子的尾巴不放,断送掉他的这一辈子,那么我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不能放手让别人这样对待我的儿子。”
赵正权装得很轻松的“哦”了声:“那好,我倒想听听你想怎么做?”
颜李刚说:“古老的中国有句俗话,叫狗被逼急了能咬人,何况于人被逼急了呢,更何况我还不是一般人。”
赵正权说:“你直接告诉我如果执意将这件事情追查到底,让你的儿子一击致命,你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如果我觉得这个办法能够对我造成威胁,而这威胁能够让我放弃想升官的那个念头,那么也许我会考虑你的建议,与你谈谈条件。相反,如果你的办法没有震慑力或说服力,那就不好意思了,因为大家都是为利益而活,官场是如战场,一定得踩着别人才能往上爬,换个板凳坐,今天我落了把柄在你手里,不用说,你也是这样的想法,不会仁慈的给我一条活路,你说是吧。”
颜李刚说:“所以,对于你这么做我并不怪你。好吧,我就简简单单的说两点以供赵书记参考参考吧。其一,人杰是我颜李刚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我对他宠爱有加,可以说是倾注了我毕生的心血,胜过爱护我自己,以前我总不计一切的希望他能够出人头地,眼下我最担心的是他的安危,为人父母心,赵书记大概能理解如果他出事了我什么感受;然后我还想告诉赵书记的是人杰的叔叔是山城首富,在山城,乃至全华夏国举足轻重,更有一点外人很少知道但赵书记肯定知道的是,人杰的姑姑什么来历,她的老公是海城总军区司令。然后我说背后的话了,人杰是我们颜家这个庞大家族唯一可以传宗接代的血脉,他出事了,恐怕不只是我会感到震惊和愤怒,而这种报复一定会是不计一切代价的。”
赵正权点了点头:“看来确实是有点说服力,可是你忽略了一点,无论是你这个市长,还是那个什么首富或者军区司令,要想动我这个市委书记的话,恐怕也得破釜沉舟吧。而且,只要我完成了这届选举,我就会和上届在山城完成选举的猛虎党山城负责人一样,直接去白宫了,我用得着考虑这些吗?”
颜李刚笑了笑:“恐怕赵书记是被自己的聪明给反误了吧,你不要忘了当我们在这里斗得头破血流的时候,还有其他虎视眈眈的敌人,贵族党的周鸿福,自由党的郑光,很多潜在暗处的大鱼,谁都想吃肥肉。而且,我知道动你确实是相当的不好动,但是,好像你也有个女儿,虽然女儿没有儿子贵重,但是,我相信赵书记还是会看得很重的吧,毕竟也是骨肉,唯一的骨肉。”
赵正权略思考了下点头:“好,我同意你说的有道理,我不希望把党派之争的恩怨延续到我们无辜的下一代,我可以考虑放你儿子一马,但是,这么大尾鱼你让我放了,我总该得点补偿什么的吧?”
颜李刚说:“听说你女儿在读军校,快毕业了,恰好我姐夫是海城军区司令,可以帮忙安排个好的差事,你觉得呢?”
赵正权笑:“你姐夫是军区司令,我女儿到他手下做事,这有句话怎么说,不怕官只怕管啊,还是算了,我不想被牵制,而且她还没毕业了,这桩事了了,以后你不认账我可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还是说点眼前能实现最好是一次性了断以后不再挂钩的吧。”
颜李刚顿时明白说:“好,那么,咱们也都不避俗,我愿意拿一千万出来做封口费,赵书记应该觉得满意了吧。”
赵正权笑:“颜市长果然是懂行情,不错了,那我也不说谢谢,就这么说定。”
颜李刚说:“行,回头我安排人转账给你,你提供任意户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