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说:“不知道张所长有没有听说过我的过去。”
他弄不懂文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似乎开始对文东的态度有些不满了:“东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文东说;“我也想直说,但这件事情必须得从头说起,从哪里说起呢?应该是我为了李志豪而背叛颜人杰开始,张所长应该听说过这件事情吧。”
他还是云里雾里的说:“听说过啊,当时很轰动,怎么了?”
文东问:“那你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吗?”
他摇头:“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东哥,你是不是喝多了?”
文东一笑:“我清醒得很,这样吧,我问你,你有没有给吴德龙下一张单,让吴德龙帮你废一个人,开价十万,目标本来是一个二流老总,结果变成了颜人杰的手下大将马南风,李志豪被埋伏,于是在危急关头我反水。终于辗转的我得到了真实的情报,那就是这件事情是你和颜人杰合伙做的一个局,让李志豪去钻,现在,我就是要向你求证这件事情。”
这下他想起来了,他并没有设这个局,。但是后来颜人杰这么叮嘱过,如果李志豪查上门,就承认,他也不敢怎么样,而这文东,是李志豪的死党,看来他今天是想为李志豪要公道了。
妈的,还以为是要给自己包红包呢,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他的心里一下子开始火了,于是开始有了抵触的情绪:“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说着站起身就准备走。
文东的脸一下子拉长,从桌子上拔出刀,一刀劈下,桌子顿时被劈掉了一只角,文东咬着牙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当时心里也确实吓了一跳,但是,他想到自己的身份,城南派出所的所长,谁敢动自己,动了自己谁也跑不了,于是,给自己壮了壮胆说:“你不要太过分了,在做事情之前还是想想你是谁,我又是谁?话可以乱说,事情不是能乱做的。”
文东冷笑一声:“我也告诉你,在这里,你千万不要把自己当人。”
他也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回敬:“我还就把自己当人又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怎么着?”
文东没说话了,提着刀直接走向他,他盯着文东料想他不敢怎么样,但是文东一伸手就逮住了他的手,然后用力一拉,将他按到在桌子上。
他努力的挣扎了下,却纹丝不动。或许,他作为一名派出所长,曾经是有些打斗本事的,但是,在岁月的蹉跎里,吃喝乱嫖,不断的往身体里长肉,不断的往身体外流失钙,长得现在猪一般的肥胖,象个痨病鬼一样的虚弱,所以,怎么比得过年轻力壮生龙活虎的文东。
他挣扎不动以后就冲文东吼:“姓文的,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想想今天这样做的后果。”
文东冷笑:“你不过是个派出所长,能算什么东西呢?你告诉我你能算什么东西。我觉得,你还是冷静点,听我给你讲一种事件的可能性。当现在你不配合我的时候,我将先废你,再杀你,然后呢,可能事情闹得有点大,一个派出所长死了,国家的执法者啊,国家得追究啊。我怎么办呢?一个大哥这么点事情摆不平还做什么大哥呢,那好,谁让我有小弟呢,那只好小弟去顶罪了,如果说成无缘无故的杀你,恐怕要判死刑,那么,在这里的另外一间屋子里,准备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我手下兄弟的一个情人,那么这件事情就变成你,一个派出所长,醉酒之后,墙奸民女,而我手下的兄弟,也因为醉酒,愤怒之下,杀你。证人呢,证人都是我的兄弟。或许我手下的兄弟说的话未必真让人相信,但是你别忘了我背后还有周天阳,他家里有数不完的钱啊,数不完的钱背后还有很多比你官大得多的官为他说话啊,对了,他爸爸是贵族党山城领导人,直接和白宫搭桥。我在想,如果我们连这点事情都摆不平的话,不用法律来制裁我们,我们自己集体跳楼自杀,比较合适。现在你告诉我,我推断的可能性有几处破绽,我一一的为你解答,至少,我杀你,还轮不到我坐牢。所以,你不要拿你这什么架子来唬我,说真的,我们黑社会有这个胆量,得感谢你们这些执法的,总是能看在钱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才让我有现在这胆量。以前我没钱没靠山的时候,我在你们警察面前连龟儿子都不如,随时被你们吼,被你们抓进去打耳光,我怕你们的子弹。但是,现在轮到我有钱,有大靠山,可以打你们的耳光了,因为,你们也就是大官养的狗!”
文东松开了他说:“现在,你可以考虑是走还是留下来回答我的问题了,我告诉你,因为我不是当事人,所以情绪不是很愤怒,要是志豪,先剁了你的手再说。”
他终于看清楚自己的手里没有牌可得瑟,他当然知道黑社会的手段,尤其这样的与政府势力挂钩的黑社会,是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因为他们犯法了,有大人物站出来庇佑,他承认自己害怕了。
还是那里犹豫着该怎么说的时候,文东又是一吼:“给老子说,到底怎么回事,老子的耐心也是很有限的,你不要以为老子没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