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四也跟着捏了把汗,暗道,晓冬这丫头,够大哥喝一壶的。
晓冬听了这话,半点自觉都没有,当即又压着声音道:“罗大哥的本事自然是好的了,只是……”
布一怕晓冬犟起来,忙拦了她的话,劝道:“是呀,罗少爷可不是等闲人,晓冬你还是跟着小姐的好。”
布四也跟着道:“晓冬,你可别坏了罗少爷的布置。”
若不是布四的话,晓冬怕是要同布一辩一辩了。
如今听了这话,她到底也不是真不知事,嘟囔了两句,也就罢了。
邵韵诗知道晓冬也就是待不住,并非任性。
见她老实地不跟布一别劲,邵韵诗松了口气,也不愿再说她,只皱眉盯着圃的门。
忽而,一阵风过,裹挟着草木的冷青味,叫人无端地打了个冷颤。
邵韵诗紧了紧披风的大毛领,有些腿软地靠着晓冬的背,心底沉沉的,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等待真得很磨人。
就在大家等得快没耐心的时候,布一得了新情况。
邵韵诗转脸,见布一和他手下嘀咕了几句后,便面露沉重,不觉心头一梗,难道外头又出了什么大事?
遂,她忙小声问道:“布一叔,怎么了?“
布一也正准备和邵韵诗商议,便凑近了道:“喜妹在后院小灶间看见了金铃,要不要喊罗少爷回来?”
“咦?金铃怎么会在后院小灶间?”晓冬当即奇怪道。
邵韵诗也奇怪,不过,好在金铃找到了,忙追问道:“那孩子可还好?”
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布一只回道:“说是看着还好,就是有些吓着了。”
“吓着了?”邵韵诗和晓冬都提起了心。
晓冬道:“师姐,要不我回去看看?”
布一对晓冬这话,有些迟疑。
毕竟,如今人找到了,回头有的是时间询问,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小姐的安全。
不过,他没来得及反对。
邵韵诗看了眼晓冬,直接点头道:“也好,你小心些,问金铃话的时候,注意温和点。”
“师姐!”晓冬有些气急地压着嗓子,喊了邵韵诗一声,便跑了。
她这恼羞成怒的样子,惹的大家都憋笑不已。
邵韵诗知道这丫头是怪她又揭短,不在意地摇了摇,便对布一道:“布一叔,你感觉看看,圃里究竟有几个人?”
布一有些为难地看了眼邵韵诗,“小姐,我刚才注意过了,感觉不出来,但绝不止一个人。”
“这样?”邵韵诗也没为难布一,毕竟她自己也感觉不出来。
遂,她只能焦急地盯着圃看。
就在邵韵诗耐心告罄的时候,罗丛柏悄悄地又潜了回来。
布一几个忙接应了过去。
邵韵诗见了他,吁了口气,有些瘫软地小声问道:“回来了就好,里面情况如何?”
罗丛柏知道瞒姑担心自己,见她面色不好,忙不着痕迹地将人扶靠向自己。
邵韵诗确实腿软身体没力,顾不上什么规矩礼仪了,只虚靠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