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发现,你对宁茹兰的崇敬不止一点点。她性子刚烈,毫不退让,若是男子,肯定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作为女子,却是少了柔性。没有柔性的女子,哪个男子会喜欢?”裴千灏一边说一边再次书写,这一次他将她名字写全了。
纸上用兰体样式写了三个字,苏曦儿。
苏曦儿看着这三个字,他不会知道,她另外一个名字是,宁茹兰。哪个男子会喜欢太刚烈的女子?
“怎么了?”裴千灏搁下笔,仔细地看着她。
苏曦儿突然问道,“灏王喜欢奴婢什么?奴婢特别有柔性?”
裴千灏眉头微微皱起,索性抬起双臂,将她圈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本王早已说过,甜言蜜语的话,本王不会说。”
有种感情叫感觉,说不出喜欢你的理由,但就是喜欢你。同样,有种命叫宿命。
苏曦儿倚靠在他胸膛,没有再说话。
“手臂上的伤,好些了?”裴千灏一边问一边探上她的伤口。
“结下的疤痕已经脱落,只留了一点印子。用菱蕊花粉涂抹,印子就会消失,你不用担心。”
苏曦儿说完,抬起头来看着他,“灏王,赵太医在刘嬷嬷手上发现凶手留下的东西。从那东西上,奴婢闻到草药和紫熏花味。闻到草药味,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竟闻到紫熏花味。紫熏花……”
还没说完就被裴千灏打断,他双手握住她的腰,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另一边空空的书写桌上。
他眉眼弯起,双眼露出一道戏谑,“此事已经过去,想这么多做什么?”
下意识地,他不想让她知道媚香。
苏曦儿知道他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既然他不说,她也没有追问下去。
裴千灏低头凑近她,在她鼻尖故意吹了口气,温热不已,身体也跟着慢慢压下。
“灏王,这是书写阁。”苏曦儿一边说一边推拒,提醒他这是哪里。
“本王当然知道是书写阁。”他嘴角擒着抹笑,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轻柔缠绵,细密如织。
动作缓缓,苏曦儿不再推拒,而是顺着他,甚至张开唇,迎接他。他顺势而入,汲取她的芳香。
书写阁内温馨不已,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问道,“那晚掖庭旁树林,你哪来的胆子打晕本王?”
陈年旧事又拿出来提,苏曦儿瞥他一眼,“当时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谁。更何况,你狂妄不已,奴婢出手自然重了。”
“本王怎么狂妄不已了?”裴千灏眉毛微微扬起,继续问道。
“当时你喝醉酒,看到奴婢,欲行不轨。当时的你,何止狂妄,更是……”苏曦儿不再看他,两个字从唇瓣间溢出,“无耻。”
裴千灏突然明白,怪不得她总对他说,少喝点酒,不然会误事。她怕他喝醉,对其他女子也这样?她吃醋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后,裴千灏心里突然畅快起来。这个小女人,心口不一,其实早就吃醋了。
不过,即便他喝醉,也只会对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