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雅然看着空荡的正殿,想着石墨的话,他帮助自己,究竟能得到什么?
心思百转千回,裴雅然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御花园中,宫女们干活认真,四个时辰打扫干净,花盆全部换掉,焕然一新,花团锦簇,煞是好看。
苏曦儿收起扫帚,和朝暮,檀歌一起回了藏书阁。
今日,书弦仍没有回来,小源子收拾包袱,去了内务府,说那边繁忙,等过几日,他再回藏书阁。
厨子除了做饭吃饭,和大家在一处,其余时间也很忙,孔太傅连个人影都没。
藏书阁变得更加冷清,朝暮哀声叹气起来,吃完晚膳后,一脸苦闷。
檀歌回藏书阁后,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天色不早,晚上又冷,明日宫宴,要被派去其他地方当值。今晚,早点休息吧。”说完,她朝苏曦儿轻轻一笑,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苏曦儿,檀歌说话了,她心里是不是好受多了?”朝暮眼睛亮晶晶的,为檀歌的改变而高兴。
“也许吧,她还没有彻底恢复,这段时间,你不要靠近她。”苏曦儿说完,抬脚走入自己屋子。
朝暮疑惑,为什么苏曦儿总提醒她不要靠近檀歌?容她一个人慢慢疗伤,等完全恢复,到底要多久?
最后,朝暮藏着满肚子疑惑,走入屋中,洗漱休息去了。
苏曦儿一直坐在屋中,过了子时,她才入睡。接连几日,裴千灏都没来,好像消失一般。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病,她想方设法远离他的时候,他总会冒出来。现在,却很多天不出现。
苏曦儿睡着的时候,正是檀歌胆战心惊的时候。
她看着向她越走越近的谢运,身体不禁颤抖起来,最后她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谢郡王,求您放过奴婢。”
谢运站定,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话音柔和,“檀歌,本王给过你选择,回到檀府,思考将近三天。是你选择回到藏书阁,不是么?”
“奴婢以为自己可以狠心,可奴婢做不到。每当看到苏曦儿对奴婢笑,奴婢就会心软。求谢郡王,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害人。”
檀歌一边说一边从衣袖中取出药包。
这几天,她一直随身携带药包。每次想狠心下手的时候,她又退缩了。真的做不到……
谢运看着药包,没有伸手接,“檀歌,你确定已经想好了?”
“奴婢确定。”檀歌死死地咬住唇,用尽全力说出四个字。
“很好。”明明温润带笑的声音,却泛出一股森冷。
“你站起来,本王送你一样东西。”谢运一边说一边弯腰扶起颤抖的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