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丞伸手将她颊旁的碎发撩至耳后,“至于那个唇印,我只让她碰了衣服。”
怪不得,苏轻叶回想起来,当时只有衣领上有唇印,其他地方好像确实没有看见什么痕迹。
“肖琳的事情,是我错怪你了,我给你道歉。”
苏轻叶是个坦率的人,认错的速度很快。
靳丞的手开始不老实的乱动,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侧,“晾了我这么多天,今晚全都补偿回来,怎么样。”
苏轻叶明白他其中的意思,有些羞臊地推了他一把,但就像推动一块钢板一样纹丝不动。
“可是我好困啊……”
喝了这么多酒,还强打着精神在这里听他讲故事,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那我让你精神一点。”
说着,他不由分地把她翻了个身,把克制了许久的热情全数释放出来。
他要做在酒吧里没能做的事情,以及之前在电话里说过却没来得及实现的事情,吃了她。
————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蹿进来,落在苏轻叶清透的脸颊上。
她悠悠转醒,哼哼了几声,想要伸个懒腰却动弹不得,好像被人禁锢住了。
“夫人,早啊。”慵懒的声线传入她耳畔,如羽毛一般挠在她心上。
她缓缓睁开眼,就看见靳丞俊美异常的脸放大在眼前。
为什么有的人就是不容易浮肿呢?他刚睡醒的样子也这么完美的吗?
“早呀,靳先生。”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只是会根据心情的变幻而产生一些区别而已。
比如生气的时候,语气会变得冷硬疏远。
比如现在刚睡醒的时候,语气有些迷糊,软得像棉花糖。
靳丞心弦一动,猛地长臂一展,把她牢牢圈紧,薄唇倾覆下来,又是一阵腻歪。
千万不要低估一个男人清晨的战斗力,刚苏醒的野兽永远是最狂野的。
苏轻叶领略到了他的厉害,以至于完全误了上班时间。
“我去换衣服了。”苏轻叶从浴室出来,穿了一件白色浴袍,光着脚就往外走。
她和靳丞是分房睡的,衣服全在隔壁房间里。
靳丞走过去,把自己的拖鞋踢给她,“穿上。”
苏轻叶下意识去找自己的拖鞋,然后发现只有一只在床脚,另一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可见昨晚的状况有多激烈。
想到这里,她的脸颊微微泛红,赶紧穿上了靳丞的拖鞋。
出门的时候,靳丞忽然又开口道,“等会儿我会让人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以后就睡这间房。”
苏轻叶愣怔了一下,所以是要睡一个房间了吗?
好像在潜移默化中,他也在慢慢打破自己定下的那些条例,悄无声息地改变着。
苏轻叶一时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是坏。
其实,昨晚靳丞把事情解释完,苏轻叶在清醒之后就陷入了沉思。
之前闹了这么多天,是源自一场误会,但,她的心里似乎还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如果没有这一场误会,两个人就不存在矛盾了吗?未必。
就拿靳丞这段时间的表现来说,一个常年混迹黑白两道,走在刀尖上的冷血动物,自认为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控制她,驯服她,可苏轻叶终究做不成这样一味服从的人。
不过,这个问题没办法和靳丞细聊,一来,两人的关系就摆在这里,依附的情感大过于爱情,虽然喜欢,但还没有到情比金坚的地步。二来,她没办法改变一个人,或许,只能交给时间。
暂时抛开这些杂乱的思绪,眼前的生活还是一片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