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叶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无力,她有一种预感,好像快不被需要了呢。
等到靳丞彻底不再需要她的时候,她将不会是靳少夫人了。
凉意席卷过周身,不自觉地打了寒颤,结果手里的茶杯没有端稳。
啪——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响,陶瓷茶杯掉在了地上,细碎的茬子飞溅,落在她雪白的脚背上,手上也被滚烫的茶水也泼到了,红了一片。
客厅里的靳丞倏然间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厨房门口,看见苏轻叶一张怅然若失的脸,以及手上被烫伤的痕迹,顿时皱紧了眉头。
“你怎么回事?”
苏轻叶红着眼圈,双唇惨白没有血色,紧紧抿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碎片一一捡起来,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靳丞突然也蹲下身,拧着她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眉眼深沉,“你这是在故意表达不满?”
他知道,刚才说让余蔓作为女伴出席晚宴的事情,她都听见了。
“没有。”她撇开头,没有看他,回答的语气也故作冷淡。
其实心里真的很难受,但她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有一片平静,因为她知道,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用。
靳丞不由分掐住她的下颌,把她的脸给掰正,逼她和自己对视。
他嘴角的笑意极冷,“没有?那你这是在使用苦肉计,吸引我的注意?”
苏轻叶的脸色白了白,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心尖上,在他的眼里,她就是这么喜欢无理取闹?
她嗤的一笑,反问他,“如果我说被你说对了呢,你是不是就不会带余蔓去参加晚宴了?”
靳丞的眼眸微眯,透出几分阴郁几分冷淡,低声讥笑,“不,我说过的话不会变。”
苏轻叶盯着他的眼睛,恍然间就笑了,“那您问的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他扯开,然后一手撑在墙上,努力支撑着自己发虚的身体。
此时此刻,她好累,只想上楼去好好睡一觉。
其实靳丞要和谁去参加晚宴都无所谓,反正她都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人,而且,她现在好像没有资格去吃别人的醋,她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清楚。
她深吸一口气,说,“没关系,周六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您带谁去都无所谓。”
说完,她径直绕过靳丞的身侧,上楼去了。
她准备睡回客房去。
靳丞还站在原地,眉头紧紧皱着,眼里讳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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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回公司上班,办公大厅里异常热闹,方恬在里面上蹿下跳。
方恬一回来,公司的氛围都好了很多,上周她不在的日子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