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走,是一扇密码门。
诺顿·马丁领着靳非年和林昭婉走到门前。
滴滴滴滴——
按下密码后,只听见“咔”的一声,门就开了。
“请进。”诺顿·马丁做了个请的手势,就把靳非年和林昭婉领进了门。
靳非年和林昭婉对门外的那些标本表示很嫌弃,一路过来都是捂着鼻子和嘴的,直到进门,看见这边是一个宽敞干净的屋子,才放下了手。
“医生,我们家阿言呢?”林昭婉急切地问。
诺顿指了一下靠里边的那扇小门,“在里面的那间手术室里,我们刚刚给他打完麻药,过一会儿就可以给他做手术了。”
林昭婉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还可以进去看一下他吗?”
“可以,不过你们要穿上无菌服。”说着,诺顿就去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两件无菌服出来,给靳非年和林昭婉套上。
片刻后,诺顿,靳非年,还有林昭婉三人都穿上了无菌服,推开那扇小门,走进去,里面的空间也不算小,只是没有外边这么宽敞。
周围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器具,中间摆放着一张手术床,而靳言就这么昏昏沉沉地躺在上面,神色略显痛苦。
看到靳非年和林昭婉的时候,他虚弱地叫了一声,“爸,妈。”
林昭婉看到他这副模样,压在心里的担忧一下子喷薄而出,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阿言,你受苦了。”
靳言艰难地扭过头看着林昭婉,沙哑又虚弱的声音从嗓子眼钻出来,“妈,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
回家……
一瞬间,林昭婉被这句话刺激得泪水奔涌,怎么都忍不住了,她又何尝不想带他回家?可是,她更想带一个健康的儿子回家啊。
而站在一旁的靳非年也不觉眼眶发酸,有意侧过头去,不让人看见他眼里逐渐崩塌的情绪。
林昭婉伸出一只极尽保养却依旧布满沟壑的手,摸了摸靳言的脸颊,颤声说,“阿言,再坚持一下好不好?马上就到头了,只要挺过这场手术,以后你就可以过上正常的人生活,永远都不用再受这种苦了。”
靳言觉得好累,累到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弱地摇了摇头,好似在感叹这无奈的人生一样。
后来,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麻醉剂的作用慢慢发挥出来,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他就睡了过去。
林昭婉撑着床沿站起来,一脸紧张和担忧地看着诺顿·马丁,恳求道,“医生,你一定要做好这场手术,我们家阿言就拜托你了。”
诺顿·马丁神采奕奕,眼里尽是自信,“你放心吧,我研制出来的新药肯定是没问题的,你们只需坐在外面等待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林昭婉一边点头,一边却还在流连,不想离开这间手术室。
她一向都很信任诺顿的医术,但真到了手术关头,她还是有点没底……
靳非年看到她这样,就扯了她一把,“走吧,你在这里待着,医生还怎么做手术?”
“是啊,靳夫人,顶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手术就可以结束了,您不用太紧张。”诺顿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