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黄莺短时间临近冰河,要亲自展开探索。
然而她不清楚的是,钧天摸到了河对岸,更留意到在远方搜索他的侍卫。
钧天迅速远去,一头扎进广阔的雪原世界。
钧天疯狂地奔跑着,似闯入了新天地,不要命狂奔到了三天三夜!
原本他以为这里很安全,然而,等待接近一座镇子准备补充物资,谨慎的他暗中观察,发现不对劲。
到处都是巡逻的骑士,更在盘查过往的陌生人。
“不好,他们扩大了包围圈,黄莺毕竟统治了方圆万里,命令下达,断然雷厉风行!”
钧天的脸色异常难看,唯一庆幸的是,黄家并不知道是他活着离开宝藏区。
“走了,这里不属于我了。”
钧天悄无声息离开,心情较为沉重。
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从小到大更没有离开过雪原镇。
风雪浩大,钧天身影渺小,孤独。
一路上远离各路要塞,行走在人迹罕见的深林世界。
他风餐露宿,遭遇过雪崩,经历过寒流风暴,碰到过雪原流寇,斗过恶兽,无比艰难活着,长途跋涉上万里。
泉眼宝液耗尽了,钧天的修行到了六重天领域。
他远远离开了黄家的统治区域,算得上彻底安全了。
他很清醒,只要他不暴露,小妹才能安全。
好在,钧天在斩杀流寇的途中,弄到了地图,知道雪原镇的方位。
“一座城!”
一个月后,钧天蓬头垢面,衣衫褛篓,遥望地平线尽头的古城。
这座城壮阔而宏伟,像是盘踞在雪原上的钢铁巨兽,城墙能有百丈高,根据地图的标注,名为蛰龙城。
大批士兵在城墙上巡逻,想要通行异常艰难。
万幸钧天观察了一会,发现只要缴纳钱财就能入城,期间不需要担心被盘问。
“蛰龙城务必强大,是方圆十万里最强大的古城,黄莺的势力不可能伸展到这里。”
钧天在附近寻了个水潭洗澡,又在村落里偷了件粗布麻衣,猎杀了一头雪狼,伪装成猎户身份顺利进城。
踏入城内,好像来到了新世界。
熙熙攘攘的热闹街区,让钧天精神恍惚,他望着四周衣着华丽的行人,以及同龄少年有说有笑的样子。
钧天沉默着,孤零零的,与这片世界格格不入。
“这里就是古城,从小一直奢望来的地方,为何高兴不起来?”
孤身走在繁华的城内,无家可归。
钧天饥肠辘辘,脑海中回想起守城侍卫的话,天黑前要离开,否则会被当做流民压入监牢。
钧天摸了摸肚皮,发现一个桥头包子铺,他闻着饭香走来,坐在角落里,要了份热腾腾的肉汤,驴肉包子。
饭菜很香甜,但他如同嚼蜡,提不起什么食欲,心情终究太压抑了。
“既来之则安之,设法和小妹联系才行……”
钧天很快狼吞虎咽,天无绝人之路,不相信一直会这样倒霉,他更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唯一的不幸是不能和云汐待在一块。
用餐完毕,钧天全身疲倦消退,结果他尴尬发现,身上没有粮票,至今黄金?钧天岂敢使用。
店主中年妇人目光不善走来,巡视着钧天的穷酸的模样,无比嫌弃道:“你这个小穷鬼,敢在这里吃霸王餐?你也不去蛰龙城打听打听去,谁敢在这里闹事。”
“我忘带了,明天一定还上。”钧天站起来赔笑,不清楚蛰龙城允许他们使用黄金吗?
“还?你拿什么还?我看这头雪狼卖相还不错,权当抵债!”
钧天自知理亏,在蛰龙城他无依无靠,不能惹事,只能钱消灾。
“母亲,您看他也不像是白吃白喝的人,依我看算了吧。”
一位蓝衣女子微笑着走来,玉体修长,婀娜挺秀,美艳的脸颊上带着一抹柔和的笑意,眸若秋水。
钧天顿感惊艳,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他今年十六了,还没有娶老婆,远远落后同龄人。
此刻,铺子里吃饭的人纷纷投来灼热目光,相互间窃窃私语,不知道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看人的。
谁人不知蛰龙城的三大美人,豆腐西施便是其一,虽然她是卖包子的,不过胸前偶然泛起的宏伟波涛,可见霸道之处。
“死丫头,我不是让你和江家公子外出游玩,你今儿怎么没去?”
店主妇人脸色不好看,城里想娶她女儿的富家子弟多了去了,特别江家是仅次于城主府的豪门贵族。
“不想去。”
墨晗明眸似秋水,脸上始终挂着柔和笑意,但钧天敏锐洞悉到,女子眼底透着深深的哀伤,看起来大概是可怜人。
“每天可以吃上肉,生活不见得如意。”
钧天在心里咕哝,顿顿吃肉,以前是他们兄妹自小的愿望,可现在似乎很简单了。
“小姐,我真的忘带钱了,明天我一定前来补上。”钧天走过去对女子道谢。
“几个包子而已,就当我请你了,天快黑了你快走吧。”墨晗在案板前揉面,玉手纤细修长,轻声回了一句。
“明天我一定来。”钧天郑重说道,接着转身离去。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能把钱送来才怪。”
店主妇人没好气数落墨晗,江家已经许诺了巨额彩礼,十辈子都不光,但是墨晗偏偏对江家公子不理不睬。
…………
钧天在城内七拐八拐,惊愕的是南城角落,有一座云雾缭绕的高峰。
“龙首峰。”
钧天疑惑,在找不到住的地方,就要滚出古城了。
他登山而行,通过路人得知上面有客栈和酒楼,便是准备去看看。
不过钧天心头震颤的是,瓦块在发光,蠢蠢欲动!
“是了,古城有强大的起源台,看来龙首峰上面,也有一座起源台!”
钧天走向山巅,根据瓦块指引发现一座迷雾朦胧的山庄,还挂着客栈牌子。
钧天迈步入内,山庄内古树成片,葱葱郁郁的,气候温暖,但在偏远的角落区域,一座残碑立于孤坟前,正是它在吸引瓦块。
“一座坟?”
钧天满头雾水,不应该是起源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