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它仍然不完美，对于身体的损害仍旧比较严重，直接影响到维尔维特人的寿命和器官。
能够做到这一步，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容易。但当年的戈德曼却在孤身一人的前提之下，让它在自己身上的效果达到甚至超越了如今联邦的研究成果。
它试图让那些不论在哪种生物身上都未能得到表达的基因在重新孵化的虫族身上单独显现，然而，众多实验却无一例外地失败了。
不过，在河系之外的莱曼星系，虫群的钓鱼活动终于有了收获。
随着联邦战争产能的提高，原本对于虫族“送”来的疑似高等文明造物也重新进入了联邦科研人员的视野之中。
而零认为，很有可能，它变成了“物质”，或者说是“质量”！
质量与引力之间总是息息相关，零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引力也不会凭空产生，但剧烈的引力场变化却的的确确在之前不久出现在了这里。
虫族1557年，有关于布罗歇特殊实验体的第二次尝试在联邦母星展开。
零觉得，这一次自己应该是“看”到了。
原本合体之后的诸娜显然是死去了，伴随着的，还有原本位置虫洞的彻底消失。
这些年里，在将几只准备占据恒星系的“诸娜”分体杀死之后，一直长期打开的虫洞通道终于有了反应。
在这之前，特尔勒人塔克就已经提出了一个颇具可行性的方案，即使用经过电磁加速，携带庞大动能的质子去对其进行轰击。
常规视野中不可见的变故在悄然发生，这一次，虫族在整个恒星系中由内而外皆设置了诸多观测者，甚至在恒星系之外，也有着随时观测和准备前进的虫群，虽然由于距离遥远，它们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掌握情报，但胜在安全，且绝不会被一网打尽。
这一切的谜团，留给虫族的，却只有那些从星球内部“挖出”的神秘构造，以及那些生物体内的遗传序列而已。
对方的技术超越虫族引以为傲的生物科技，这并不是不可能。
它们，好像都是直接致死的基因序列。
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结合之前布罗歇人以及戈德曼对于虫洞内部暗物质的研究成果和推论，零很容易就想到了引起引力变化的是什么！
总质量比“表宇宙”所有天体质量总和还要庞大三倍左右的暗物质！
在戈德曼的结论中，虫洞内部极有可能随时随地发生着暗物质与其反物质的碰撞和湮灭，同时释放出了大量的能量，这些能量被他称为“暗能量”。
当初，整个恒星系缓缓消失的场景，戈尔曾有幸目睹过一次，它也正是在那一次变故中，成为了虫族第一只“死亡”的脑虫。
对于前者，零想先看看维尔维特人的处理方式是否有效，如果真的能够顺利将其打开，那么也许能够得到一些关键的信息，即便它只是一些单纯的“石头”，那它的材料也可以对虫族未来的科技发展得到一些启发。
托德对此也比较关注，毕竟归根结底这其实是虫族想要得到的结果。
至于那种伴随着强大引力波动而出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零仍旧无从知晓，但在这一次的观测中，除了亲眼目睹“诸娜的战争”之外，祂却并非一无所获。
于是，在那个原本储存着“星球构件”的荒芜星系之中，维尔维特人开始环绕一颗岩质行星建立起联邦第六座行星级太空粒子撞击实验设备。
这一切与上一次姗姗来迟的虫族所观测到的景象是如此相像，只不过能源波动要剧烈得多。
数百万年前，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在一颗星球内部留下这样匪夷所思的科技产物，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这一点，零很想知道。
如果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它”有什么理由将一段致死基因植入生命体的遗传物质之内，并让它们永远也无法表达呢？难道就是为了杀死它们吗？这没有道理，完全不合乎逻辑。
如果说上一次虫族没有任何经验，只在事情发生的同时才反应过来的话，这一次早有准备虫群在这些年里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对那个方向进行观测。
即便如此，完成这个项目也需要至少7年的时间。当然，建造它并不仅仅是为了测试这一次的特殊构件，至少在明面上，在未来它还承担着联邦又一大物理实验基地的重任。
更何况，所谓的自我限制，本来就是为了让维尔维特人感受到战争压力，如果有一天现在的能力难以正面战胜联邦，维瑟随时都可以解放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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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打开，那零就需要考虑一些比较极端的方案了。
围绕一颗质量在0.73奥瑞左右的岩质行星建立一座庞大的粒子撞击设备，即便是对于如今的联邦来说也是不折不扣的大项目，为了能够推动它的顺利进行，托德在其中没少出力。
但是至少，它已经不再会立即致死了。
有鉴于上一次的发现，虫族在其后的发展和扩张之中，对于星球内部，尤其是条件适宜的岩质行星内部进行了比较详尽的探索，但迄今为止也没有发现第二例。
尽管光芒已经消失，但在虫族科研单位的视野之中，星系内部的剧烈引力变化仍旧没有消失，从内向外，零所布置的虫族观测者一批接一批消失无踪，零能够感觉到，不同于当初进入虫洞内部的虫群，这些虫子是真的死去了，而不是仅仅失去了联系而已。
不过迄今为止，它都没有什么确定性的结果。也是因此，零才对这一次维尔维特联邦的实验比较重视，希望能够从他们这边得到一些发现。
另一边，托德也暂时压下了联邦内部反攻的声音，双方之间难得地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在相应的视角之中，它们的能量波动在急剧提高，在所有分体完成融合之后，它们，或者说它，开始向原本星系内部虫洞所在的位置“缓缓”移动。
它甚至在外界宏观之上没有任何显现，只有当“剖开”整个星球之时，才能够得见一丝端倪。
但有关于利用这种生物结构，最重要的部分已经有了相当的进展，这个反倒成了最简单的一环。
不论怎么说，这的确是一项重大进展，再一次验证了戈德曼的成果的确是可靠的，未来也必然能够带给联邦极大的好处，虽然还没有办法普及，倒也值得庆祝。
而对于后者，萨斯已经着手研究了很久了。
因为战争的缘故，这项计划一直以来都因为耗费庞大而被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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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洞由于剧烈的引力变化而被撕裂，之后不久，恒星便率先消失在了星系之内。
至于诸娜，虽然不清楚它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不惜生命地来做这件事情，但显而易见，它的身上存在着某种“使命”，让它们能够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跨越如此漫长的距离精确地来到这里，去“堵”上那个“缺口”，阻止了宇宙暗面的物质对表宇宙的侵蚀！
祂猜测，它或许能够将自己身躯内储存的庞大能量，转化为了零所不曾了解过的“反物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将表宇宙中的暗物质进行清理，同时，由于物质湮灭所诞生的难以想象的庞大能源，最终被用来完成最后的“修补”任务。
当然，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零的猜测，没有太多切实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但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零认为，即便真相不是这样，也该与之接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