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那婆子将棍子从口中拿开,方才那剧烈的痛楚,令她胆战心颤,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奴婢就这样躺着就好了。”
现在,她知道自己是奴婢了。
林雅歌冷笑了一声,“很好。”
解决了一个,剩下一个就算不服气,也很好对付了。
“五小姐,奴婢们方才有眼无珠,冒犯了小姐,还请小姐赎罪。”
剩下的这个婆子,也知道林雅歌身手了得,因此,也便是不敢造次了。
“起来吧,我向来恩怨分明。”
那婆子跑去端了一杯茶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林雅歌的身边,“五小姐,请喝茶。”
放下了茶后,她并未走开,而是期期艾艾地站在了一边不肯走。
林雅歌朝着她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事情吗?”
“咳咳咳,”那婆子满脸堆着笑,“奴婢的身上有个顽疾,想请五小姐给瞧瞧。”
林雅歌唇角轻轻一勾,“找我看病可以,但是这地方太昏暗,我看不清。”
“知道,知道,”那婆子马上就跑到了隔壁的小房间里去,“奴婢这就帮小姐准备一下。”
很快,她就将小房间收拾好了,“小姐,您的房间已经给收拾出来了,您也知道,老爷和夫人的命令,我们做奴婢的也不敢违背,只求小姐将就一二。”
林雅歌点点头,“我明白你们的苦衷。”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自然也会给她们两个来点小恩惠,不说收买人心,至少能换取下暂时的安宁。
房间里收拾得还不错,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有一盏油灯,倒也很亮,床上铺着干净的被褥。
“嗯,还不错,”林雅歌在桌边坐了下来,“哪里有恙?”
“奴婢的腿上生了一个疮,一直不得好,还想请小姐给看看。”
她说着,将库管捋了起来,果然在她的膝盖处,有一个很大的毒疮,已经开始溃烂了,脓水已经渗透了包裹的布带,发出腥臭的味道。
林雅歌看了一眼,“你先出去打盆开水来,不要放冷水,要一块干净的白布。”
“是。”那婆子听着,欢天喜地地走了。
这毒疮折腾了她不少时日了,正如林雅歌所言,府上的郎中根本就不给她看,而她跟府上签的死契,管吃管住,一年有个几身衣服,生活用品全包,但没有工钱。
没钱,郎中不可能给她看病的。
等她端了热水来,林雅歌已经将手术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有点疼,但是,你一定要忍住。”
先用手术刀将毒疮割开,放出里面的脓血,再清理掉周边已经溃烂的腐肉。
那婆子痛得嗷嗷直叫,林雅歌为了能让她吃点苦头,自然是不会给她使用麻药的。
等清理了腐肉,林雅歌喷了一些消毒水上去,清理了伤口,直到流出来的血是鲜红的颜色,才将往上面喷了止血消炎的药粉,又将腿上流下来的那些血渍弄干净,用绷带包扎了。
林雅歌抬起了头,淡淡地说:“伤口我处理好了,但是我还要做一件事。”